兵马号称十万。但吃空饷的比较多。最主要的战斗力是五卫都摠府、五军营。内三厅归朝鲜国王燕山君直辖,由其心腹、外戚慎守勤率领。
五卫都摠府、五军营分为勋旧派、士林两派。与大明的文武集团很类似。
其中最有战斗力的是左相权贞焕一系的龙骧卫,带甲五千余人,指挥官是金善洪。”
张昭微微一怔,环顾左右,笑道:“金善洪回到朝鲜来反倒是发达了?”
赵师爷惊讶的道:“还别说,这真算是升官了。金善洪此人在京师时还曾谋划刺杀大帅,为此朝鲜王国赔罪,割地、通商、驻军。久闻朝鲜王国燕山君荒银暴虐,怎么还能容得下此人。从这个角度推断,这人很有点本事。”
王武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子,不屑的道:“管那老小子有没有本事,小泰的第一师出一个团就能镇压之。”
庞泰当仁不让的点头。他有这个底气。朝鲜王国的精锐,在他眼中只是土鸡瓦狗尔。五千精锐,他一个团的兵力就足以灭之。要是新军营,一个营(540人)就够。
张昭微微一笑,道:“行,情况我大致了解了。走吧!咱们去见见这个燕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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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里的要塞,骑马奔驰,瞬间即至。
出现在张昭眼前的是一个极其壮观的场面。近十万军民等候在城外,排成阵型,打着旗帜,迎接着他的到来。
燕山君穿着朝鲜国王的服饰,头戴王冠,在朝鲜王国的大臣、军、民面前跪拜在张昭马前,恭敬的高呼道:“小王参见张使相。”
随着燕山君跪拜,他身后的慎守勤、任士洪等人,还有太监随从立即跪拜在地上。
左相权贞焕等大臣稍微犹豫了一下,继而跟着跪拜下来。
张昭看着黑压压的人头,伸手示意,“起来吧。本官奉皇命而来,问罪于尔等。大明二十四名商人被平壤府柳氏所害,虽然本官已经平定平壤叛乱,但此事终须有个交代。”
燕山君二十九岁的年纪,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小王…明白。”
慎守勤的女儿慎氏是正妃,他算起来还是“国丈”,见大明的张使相当众问责,心种不断的打鼓。见燕山君跪伏在地上只回了一句话,半天都起不来,他这不起来,跪下来的军民都不能起来啊!
当即,慎守勤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使相,大明天威,我朝鲜王国君臣不胜惶恐,还请使相大人允许下臣扶起大王。”
张昭点头。
赵子龙骑着马,就在张昭身边,不禁摇头。这一幕,当真是痛快!堪称大帅的人生巅峰之一啊。但是传回到京师里去,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攻讦?
王武带着亲卫,其实已经有点不耐烦。这个燕山君真是拉稀。不是说很暴虐的一个国王吗?杀大臣什么的,毫不心慈手软。而且,用刑花样百出。
这边,慎守勤和宫中的大太监一起上前扶起燕山君,口中高呼,“谢使相大人。”
随后,奏乐,一行人迎着张昭往城中而去。接下来,是张昭在景福宫中宣读大明皇帝的圣旨。然后,晚上是接风宴。
跟在队伍中的左相权贞焕等士林巨头,脸沉如水。朝鲜王国虽然奉大明为上国,但是从来都不是大明的附庸,而是有自己的国格、理念。今天大明的枢密副使张昭如此做派让他们感到“被羞辱”。
一路抵达朝鲜王国的政治中心景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