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浑身竖起刺来,心中烦闷,伸手要烟,“有烟么?给我一根。”
两人拉下车窗,在车后座有一搭没一搭抽烟,烟雾飘出窗外,随风而去。
戎海笑着看他,“生气了?”
江彦没说话,半晌摇头,“没有,生个屁啊,我又没有那么小肚鸡肠。”
他把烟捻灭,说,“暂住你家几天,我找到工作了就搬走。”
江彦活到现在才发现,他离了江家少爷这名头以后什么都不是,狐朋狗友没一个愿意帮衬,唯一一个好友还有所企图。
江彦皱起眉头,他跟沈烽当兄弟可以,其他的,恶心。
戎海大手放在他身后的靠背上,转头声音嘶哑,能够蛊惑人心,“真不愿意跟着叔叔?”
他气场霸道,将江彦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就连戎海自己也明白,他为什么就只对江彦有性趣,也只对他兴趣浓厚,“跟你在江家时候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好。”
江彦望着窗外夜色,看的很透,慢悠悠道,“说这么好听,不就是想跟我做|爱吗。”
他天生的,带着一股拽劲儿,就连淡然的模样也很野,让人心痒痒。
回到住所,江彦站在一片月光之下,慢悠悠解开衣服扣子,从上至下。
“只来一回。”江彦微微蹙着眉头说,他有些累,“把我伺候爽了就再来。”
沙发上软垫陷了下去,戎海目光极具侵略性,盯着他绯红的脸颊,伸手按住江彦的双手,趴下,无法掌控的热气哈在脸上。
戎海扯了扯嘴角,“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
毯子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茶几猛地一震,江彦的手掌心在上面留下白色的手印,外边声控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鱼缸里的鲤鱼径直往下,猛烈钻进海藻圈儿里,激起了一圈水泡,咕噜咕噜,好似海藻在抱怨。
月光透过窗帘的罅隙泄了进来,照出了戎海背上的一圈新鲜爪印,鱼缸里好几头鲤鱼又往下钻,时而往上游玩,时而猛地俯冲而下,钻进海藻圈儿里,最终惊地海藻吐出若干水泡。
声控灯又闪又灭亮了一宿,终于在后半夜得了消停。
事后,戎海空档坐在边上抽烟,江彦半死不活瘫在沙发上,抬脚踹他,“阳台抽去,不想闻。”
戎海一脸餮足,这会儿很允他,套了件黑内裤便晃着大白腿起身,瞧着江彦那副死人样,压上去捏了他鼻梁一下,“小东西,尽会勾引叔叔。”
江彦懒得理他,拿脚指头去踢他那块大地方,要给他断子绝孙,“滚,我要睡觉,莫烦老子。”
江彦把地上的毯子抓起来盖自己身上,精疲力尽,一点都不想动,只想睡觉。
戎海又起来了,目光危险,覆了上去,“再来一次。”
江彦差点没被他压死,困得要命,也来了气,“滚啊!三次了,再来我今晚就得死床上了。”
戎海啧了一声,遗憾爬起来,目光落在他被小白内裤包裹的屁股上看,浑圆浑圆的,弹性十足。
“别踹我那儿了,叔叔都被你害多少次了。”戎海晃着大白腿去阳台,“不长记性。”
一夜无梦。
江彦第二天起床,顶着太阳坐起来,没看到人。
桌面上留了张纸条,是说他上去上班,饭去厨房热一热就能吃。
江彦随手把纸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