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少,顾青打算慢慢尝一遍,随便选了一家人不多不少的馆子,酒菜很快上好。
这家店的菜肴不算很特别,可是味道还成,顾青吃得很干净。
当然,他现在只要吃饭,大多时候都吃得很干净,因为很容易饿。
顾青吃完了,准备付钱,可是酒保怎么都不敢收。
顾青心知是自己这一身缁衣的缘故,亦不强求,直接离开,酒保也松了一口气,真收了钱,他这份工作肯定没了。
因为衣服百吃一顿,顾青不由想起了还没去那间裁缝店取衣服。差点就忘了这件事。
他有时候记性很好,有时候又迷迷糊糊。
特殊的经历,让他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不懂得遗忘,将会很痛苦。
裁缝店依旧在,只是见到一身缁衣的顾青后,裁缝几乎不敢相认,看到腰牌后,裁缝才接受这个事实。
早就听说来了一位新捕头,可裁缝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是前次的那位出手大方的客人,他懊悔不已,错过一个抱大腿的机会。
裁缝很狗腿地将顾青的衣服装好,袋子上都绣着银丝边,还免费附赠了一条很华丽的腰带,最后送出门时,还很恋恋不舍,说是自己最好的手艺还没完全展现出来,如果顾青要做秋天的衣服一定要来找他。
顾青甚至清楚,裁缝绝不会再收他一个铜子。
裁缝做了这么久生意,知州老爷的夫人来买衣服,讨好肯定是要讨好的,但他绝不会这样狗腿,毕竟顾青这个位置才是管他们这些人的。
县官不如现管,放在任何世界,都有道理。
顾青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毕竟他早已习惯各种身份的转变,裁缝的阿谀奉承,只是勾起了他从前一些记忆,转眼风吹云散。
不过因为之前饭馆和裁缝店的事,顾青于是找了个角落,换上新衣裳,他不想去药铺也如此引人注目。
顾青选择了最大的一家药铺——“济世堂”。
南城药铺的生意向来很好,因为旁边河上画舫的女子很有钱,且十分爱惜身体。
毕竟做这一行的女子,身体就是本钱。
有病看病,没病买些滋养补品,总不会有错。
“济世堂”的药最有保障,因此生意最好。顾青没有用官面的身份进去,自然排了一会队。
不过也没等多久,很快他前面只有一个女子。
因为离得近,顾青清楚听到大夫给这个女子开的药方,他眉头一蹙,这些药都没问题,皆是补品,但这个大夫为何要害这个女人呢?
顾青很清楚,这些补药合在一起后,就是剧毒。
如果仅是慢性毒药,还可以理解大夫是庸医,显然情况不是这样。一般而言,大夫开出的补方绝不会犯下这样的错。
毕竟他们开的补方,是否有用另说,但前提一定是不会吃死人。有经验的大夫,开出的方子,至少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顾青决定帮一下她,因为他还看到了女子拿出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只猫,跟陆狸船上的图案一般无二。当女子付了钱,转身准备去另一边拿药,顾青看清她的模样,神色不由一变。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