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王烁点了点头,“大唐律,募兵六年一轮换。六年兵役的时间之内可以免税,六年之后就得恢复交税了。”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兄明明是战死在了边关,还得不到承认?”念奴说着,情绪有些悲愤起来,“不承认他们是为国尽忠的烈士,也就罢了。但是死了也还要继续交税这种事情,我还真是闻所未闻。”
&nbsp&nbsp&nbsp&nbsp王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说的这种事情,确实时有发生。边关的将领为了骗取军功,常有瞒报伤亡的不法行为。这确实很令人寒心。前不久天罚者一案当中,有许多老兵都是因为此事而愤慨,从而被人挑唆利用,误入了岐途。”
&nbsp&nbsp&nbsp&nbsp“王公了,念奴一介倡妇,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念奴道,“我只知道,我的父兄死得冤。官府的人还警告我们,如果不能如期上税,就要没回我们的田产,将我姐弟二人罚没为奴!”
&nbsp&nbsp&nbsp&nbsp王烁的眉头再次一拧,大唐的良民如果失去了田产,只剩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为奴,二是逃亡成为流民。
&nbsp&nbsp&nbsp&nbsp“我姐弟二人哪能交得出那么多的田租赋税?”念奴叹息了一声,“无奈之下,我只得四处申斥。我弟尚幼,我一介女流也不懂这些事情,便如同一只无头苍蝇只知四处乱撞。不料却是惹下了大祸!”
&nbsp&nbsp&nbsp&nbsp“怎么回事?”王烁问道。
&nbsp&nbsp&nbsp&nbsp念奴道:“王公子可知,王鉷曾任户口色役使一职?”
&nbsp&nbsp&nbsp&nbsp王烁顿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户口色役使,就是专管户口与收税的一个重要使职。王鉷为了讨好皇帝,拼尽浑身解数在民间捞钱,向军烈家属征收重税,就是他最为臭名昭著的手段之一。
&nbsp&nbsp&nbsp&nbsp念奴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随便“上访”,等于就是触碰了王鉷的逆鳞。
&nbsp&nbsp&nbsp&nbsp别以为坏人就不要面子,不注定名声。
&nbsp&nbsp&nbsp&nbsp他们比一般人更加紧张这些东西,因为他们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