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第一天，苹果团子没有赖床。
中也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的郁金香在帮着团子穿雄英特别定制的迷你校服。
因为苹果团子平时衣服都是直接出现的，还没有尝试过怎么穿衣服，好不容易把小裤子歪歪斜斜地扯到了身上，迷你校服的扣子还是努力半天也扣不上去。
旁边的郁金香也试图用枝叶帮忙，但是郁金香对人类的衣物同样一知半解，在一边陪苹果团子陷入苦恼。
看到柑发的黑手党干部走进来，小团子眼睛一亮，嗒嗒嗒跑过去伸手，“中也！”
中也俯身，单膝微微曲起，帮小团子把校服扣子一颗一颗按顺序扣上，然后系好被散乱地放在床上的小红领带。
小团子“唔”了一声，大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校服，这里摸摸，那里拍拍，喜欢得不行的样子。
中也看了小团子一会儿，随手拎起小书包挂在臂上，把人抱了起来，一路抱到了车库里的车副驾驶座上。
因为是送团子去上学，年轻的黑手党干部特地选了一辆比较低调，虽然仍然价值不菲的车。他俯下身帮小团子把安全带系好，看着小团子似乎觉得被勒得有点不舒服，动了动，最后还是乖乖地坐好。
中原中也把车停在了距离雄英半个街区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不停在雄英门口……
开玩笑，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正大光明地把车停在培养未来英雄的学院门口，真的不是在宣战吗？
苹果团子已经去过雄英一次，知道路了，到这个地方就会走。
此时被柑发的黑手党干部侧过身来，解开安全带时，他却朝大人伸出了两个棉花糖似的小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是要抱。
柑发的黑手党干部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苹果团子的意图，停顿了一下，俯身把小团子轻轻抱在怀里。
第一次这只丁点儿小的团子在家里，仰着小脑袋向他伸手要抱时，他身体僵了一下。
他觉得这小东西仿佛碰一下就能碎了。
等终于极不熟练地把小小孩小心翼翼地抱起来，都不知道手往哪放。
怀里的一小团轻软得不可思议。
他感觉像是抱着一个要融化了的雪团，又像是一团颤颤巍巍的云朵……他抱着心慌。
出棘手的任务都不见得的心慌。
他因为这回忆一时有点失神，回过神来后把苹果团子放开，看着团子爬下车座后开心地朝他挥挥手，然后嗒嗒嗒地背着小书包跑走。
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天要和他告别去上学，所以小团子想要一个临别拥抱。
他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把瑭抱起来已经很熟练了，甚至很清楚什么抱法能让这一小团待着更舒服。
明明平时也习惯了一个人开车去本部，他却觉得车里像是完全空了。
柑发的黑手党干部从裘绿色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含在薄唇间，低头用火机点燃。
小孩子不可以闻烟味，成年的黑手党干部已经戒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
也许是因为第一天上学实在太期待的原因，瑭醒得很早，连带着出门也很早，到1-a班教室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苹果团子也不沮丧，看到了贴在墙上的座位表后，按着座位顺序找到第一列的倒数第二个位置，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