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女的吓昏了。”
洛基吃完了剩下的布丁,四下看了看这周围没有适合装垃圾的地方,伊芙偏过头看着对方捏着个布丁包装壳皱眉的样子,伸手拿回了布丁包装,丢进了联通魔术工房垃圾桶的空间匣。
洛基看了看这个白发的魔术师,觉得对方的做法和他以往认知里的术师都不太一样:“你好像很习惯?”
“我有两个一刻不停喜欢闹腾的师兄。”
伊芙想了想印象中斯芬·古拉雪特和弗拉特,这对埃尔梅罗教室的双壁以擅长给别人添麻烦著称:“还有两个总是一言不合就总会吵起来的师姐……”
远坂凛和露维亚小姐并称矿石科的灾难,后来矿石科的人据说忍无可忍,把她们丢给了擅长处理问题儿童的埃尔梅罗老师。
“全是这种家伙的教室里,总得有那么一个两个人负责收拾烂摊子的。如果你习惯了这种生活的话,就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伊芙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老师剩下的学生里考列斯性格有些弱势,格蕾不算正统的魔术师,而编外成员卫宫士郎根本就是容易缔造修罗场的如同病毒一样的感染源。
洛基想了想索尔和他那几个精力旺盛的同伴,居然有点惺惺相惜和有限程度的心有戚戚。
“我也有个糟心兄弟。”
他难得讲了讲属于自己的事:“而且他招人烦的本事与日俱增,一直持续了一千多年。”
伊芙保持沉默,她已经了解到这位caster先生的家庭关系让人觉得微妙。但是这种沉默却让难得挑起话头的洛基觉得有些乏味,剧情还停留在歌剧魅影埋头写新歌词的部分,距离下一个高|潮还有一段时间,没什么看头。
“你呢?既然以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名自居的话,看你的样子这应该是个传承了不少日子的魔术师家系,你的亲族又怎么样?”
“……我现在已经现存是姓爱因兹贝伦的唯一一个人了。”
伊芙的目光没有离开舞台,声音也没什么过多的情绪:“上一次、上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折损了两位优秀的魔术师和一些仆役,在我被老师找到之前,爱因兹贝伦的家系几乎失传。”
仿佛在描述什么别人的故事——caster对于人心的把控很是精准,因此他讶异地往旁边看了一眼:中庭的不少魔术师价值观都冷硬生涩,除了追寻魔道之外别的都可以往后放,但这家伙看上去也并不像是一个纯粹的求索者。
这个话题仍旧很快就被揭过了,圣杯战争期间的有限合作关系不需要涉足太多私事。
第二天,沉睡的克里斯汀娜从歌剧院的地下迷宫中醒来,因为好奇而偷偷揭开了歌剧魅影的面具,窥见了面具之下的恐怖面容。歌剧魅影惊惶失措,先是诅咒着克里斯汀娜的好奇,随后又接连表示希望她不要害怕,自己会送她回地面上去。
「可悲,可叹!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假设命运的安排?我明明像是掩盖罪恶一样,将它们掩藏在内心深处。」
舞台上瘦削的假面青年胸腔急剧起伏,情绪激烈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得到。他伸手握拳,向着要带走他光明的拉乌尔怒而痛斥:沉醉于那浅显的荣耀之中,沉湎在傲慢的掌控当中,是多么可笑!
“我开始不喜欢这个故事了。”
洛基评价道。
舞台上的歌剧魅影是个敏锐、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