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已经没有选择了,母后她……可是,他也不能牺牲无辜的秦漫啊,他们是朋友!
“母后,你要做的事,自然有儿臣来帮你。母后可以放了她吗?”容齐咬了咬牙,还是选择妥协,但是他自己的妥协,与旁人无关。
被符鸳藏在屏风后面的秦漫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不得动弹,口不能言。原来,容齐也是喜欢她的,秦漫心里这么想着。
也不怪乎秦漫会认为容齐喜欢她,容齐拿自己去换秦漫的自由,如果这还不是爱,那是什么呢?
符鸳嘴角泛起了冷笑,“齐儿,你最好是记住母后的话,再过几天,便是看你表现的时候。若不然,秦漫的小命也就不必要要了。”
容齐心里忐忑不安的从符鸳的宫殿里退了出去,母后她到底要做什么?符鸳还是没有将秦漫放回来。
容齐心中的疑惑没过两三天便得到了解答,他的父皇驾崩了,而他其他的兄弟也都或死或伤或沦为庶民。这样的情况下,自出身起便泡在药罐子里的容齐就这么成为了皇位的不二人选,而他的母后也将成为西启名正言顺的太后了。
容齐登基做了皇帝,他用他曾经学过的那些东西来治理这个国家,而他的母后依旧坐在那一道帘幕的后面不着痕迹的操控着他操控着这个国家。
秦漫被放回来了,容齐却打定主意要和她保持距离来保全她。谁知容齐这么做,秦漫非但没有放弃,反而下定了决心要陪在容齐的身边。因为符鸳还要用到秦漫,是以秦漫成功的住到了离容齐的寝宫不远的宫殿里,成了容齐宫里的常客。
容齐当了皇帝,身子比以前要更加不好了,日日为了国家殚精竭虑,让他本就不好的身子愈发的虚弱了。就像是一根蜡烛一般,原本只是一点小火苗,如今变成了一朵大火花,这不是要越燃越快吗?就如同容齐这本就不多的寿命,正在不停的消耗着。
这一天晚上,本已就寝的容齐悄悄避开众人的视线,来到了他种昙花的地方。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锦觅一直没有动静,这昙花依旧是一朵花苞的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开花。
容齐就这么站在那株昙花的旁边看着花苞,就像是看到了锦觅的笑脸一般。容齐有些痴了,冷风吹过,他一阵猛烈的咳嗽,就差没把心肝给咳出来了。尽管容齐捂着嘴,可是那鲜血还是透过了他的指缝滴在昙花洁白的花苞上。
容齐稍稍缓了过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帕想要去擦拭花苞上的血迹。就在这时,一直是个花苞状态的昙花竟然轻轻绽开了层层叠叠的花瓣,容齐几乎不错眼的看着这慢慢盛开的昙花。
昙花开了,觅儿是不是也可以回来了?
许是上天听到了容齐内心深处的呼唤,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心里飘出了一抹白色的灵光落在了昙花上。一时间,光芒大作,容齐被那光芒刺的几乎睁不开双眼。
光芒渐渐暗淡了下去,雪白的昙花自枝头飘落在他的手上,化作一个美貌无双的少女落在了容齐的怀里。
这眉眼,分明就是容齐日思夜想,每每梦中都会出现的那张笑脸。容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颤抖着手摸上了锦觅的面颊,温热的触感告诉容齐这不是梦,是真的。
锦觅还是闭着眼一副睡得香甜的模样,容齐不忍心叫醒她,他小心翼翼的拭去他不小心沾在锦觅脸上的血迹,像抱着稀世珍宝一般抱着锦觅。
原本还因为犯病,身子虚弱有些无力的容齐,这一瞬间身体里就像是有了无穷无尽的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