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此已三年有余,从一开始的慌乱无措的茫然但现在的畏首畏尾,胆子小到至今都不想在这民风纯补的横滨市好好地逛一圈,哪怕是走多几米都是一种煎熬。
六月份的日子焦躁而难熬,头顶电风扇呼啦啦地吹着也不能将炎热吹散,唯一能安慰教室中昏昏欲睡学生的或许就只有那偶尔吹进来湿咸又凉爽的海风了。
丝毫没被天气影响到的老师拼命拍着黑板试图让底下一群兔崽子们清醒起来,然而收效甚微。期中考后的学生们显然疲惫不堪,迫不及待地想要在铃声打响的那一瞬间就冲出教室。
试卷一张又一张地传下,听课紧绷许久的九条有栖一下子就松懈了,脸紧贴冰凉的课桌舒服地长长叹气,一手柔软无力接过班长发来的试卷,不在意瞥一眼红字不出意料的分数后就彻底成为了一条咸鱼。
啊……
好想回家。
九条有栖完全不想动,凉凉的课桌也被她捂热,放学铃声适时响起,周围人腾的一下全数站起飞奔出去,没一会儿教室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
外面烈日爆发的热气不散半分,九条有栖出神地想着自己要是有传送的异能就好了,省去中间那段仿佛地狱之路一样的路途对家里蹲简直是美好的梦想啊。
唯一能支撑她回家的恐怕是空调和晚饭,还有……
九条有栖环顾四周,见同学都走光了,才像是个小偷一般悄悄把抽屉里的触屏手机摸出来,动作娴熟地划拉开屏幕解密码后点开了某个聊天软件。
[很贵的泪水]睡觉了吗?
时间是昨天夜半时分,九条有栖忍笑着点开气泡语音查看消息发出的时间,果然又是凌晨两点。
向下翻看是例常没发现她在线后的晚安,而后隔了好几个小时又发来一句话。
[很贵的泪水]小鱼!放学时间到了!
九条有栖捏着手机双脚拼命踩着地面,神情是显而易见的紧张,身子晃动无声呐喊着诸如“怎么办啊啊啊啊”“我该怎么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果这里是草原的话,或许大家就能看见九条有栖版土拨鼠尖叫了。
很贵的泪水是三年前她慌乱之际用交际软件扩到的第一个好友,说话幽默风趣,偶尔也会对他的同僚进行吐槽,直到现在九条有栖对自己一开始将对方当成树洞甚至想吐完就删除的心态都非常唾弃。
她又下意识看向了聊天界面上那个去年就出现的爱心桃粉色钥匙,不觉红了脸,像只仓鼠一样把自己埋在了臂弯里。
每次看都太、太羞耻了啦!
对方不止一次用这个取笑她,笑完又摸透了她的所有性子哄回来,相处了三年的人自然对彼此的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自称为网上冲浪司机小能手的九条有栖却每次都能被对方有些话撩得面红耳赤。
她恍然想起是不是要回复对方消息嘭的一声坐起来,凝视着还发亮的聊天面板一字一句斟酌着,又说又删挣扎了好久,最后发出去一段丝毫没有恋爱成分的话。
[九条鱼]刚放学!泪君稍等我一会儿,我先回家!
九条有栖对自己这想说情话最终还是沦为莫得感情杀手的回复习惯到麻木,整理好作业和文具,提着书包就冲出了教室。
耳机,耳机……
她在口袋里拉出白色的耳机线插进双耳,另一头与手机连接起来。
现正值社团活动时间,除教室外的学校其他场所都很热闹,而九条有栖这样的家里蹲肯定不会去加每日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