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逗逗她，看看她的反应。
“如果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怎么报答我？”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她猛然抬起头，眼神里充满着希翼的光。
怎么样都可以，就是说为了进厉氏，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刚开始他以为，她处心积虑接近厉云泽，无非是想征服一个男人而已，他觉得他们应该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的两个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而如今，她为了进厉氏，跟他交换的条件竟然是什么都可以。
这个什么都可以，是只针对他的特权还是对任何跟她提出要求的男人？
原来传闻中说的全然不是空穴来风。
他可以与别的女人逢场作戏却从不动情，她却不能。
他想拥有的女人，是断断不能与别的男人一起分享的。
心中突然有种钝痛的感觉，眸光一点点儿黯淡下来。
欺近她的身边，他一字一顿地低语：“包括你自己吗？”
叶未央微微愣神，神情恍惚。
她的长睫颤了颤，直直地迎着他的目光，眸子里氤氲着一团水雾。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对峙着，周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他的眼睛里，这个曾经美得不真实的女子，这个巧笑嫣然如狐狸般狡猾的不可轻视的女子，似乎化作流光一点点儿烟消云散了。
“跟我走。”他用力拉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道。
“去哪里？”叶未央被他攥得有些疼痛，用力挣脱了一下，敏感地问道。
“你不是什么都可以吗？”他突然停住脚步，眼神里带着肆无忌惮的邪魅和浮夸。
她立刻明白了他所说的话的意思，刚才对他的感激和那怦然心动的感觉荡然无存了。
纵使他有着清隽高贵的气质，可骨子里和所有的垃圾男人都是一样的。
也罢，也罢，仅存的一点幻想也破灭了，二十多年来的唯一一次心动竟然来得快也去得如此快。
她突然对着他自嘲地一笑。
顾思辰被她的笑搞得莫名其妙，他不明白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对她那么认真，竟然第一次有了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的念头，可是她，原来只是把爱情当作游戏的人。
什么都可以！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如何做到什么都可以的。
终于还是到了酒店，他在云城海湾洲际大酒店的总统套间长包房。
他顾思辰从来不缺女人，不管是明星还是名媛，无不对他趋之若鹜。
本来他还以为，她是与众不同的，没想到，除了那张脸之外，没有什么不一样。
很快，她也会躺在那张床上，跟别的女人一样，在他身下百媚生娇，缠绵沉沦。
想到这里，心中竟然有了几分嫌恶。
“去洗干净。”顾思辰用力地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冷冷地说道。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叶未央有些不可思议地瞅了他几秒，对他残存的一丝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原来顾先生还有这样的嗜好？”
顾思辰凝眸不语，深深地看着她。
“仗义地帮了人还要这样的回报，我竟然天真地以为你是谦谦君子，却没有料到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