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夫人突然想到,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小孩顽皮,可小孩儿对面的瞧着可是个成年人。
这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也是熟人。”安国公道,“这是平王的嫡次子。”
“平王的嫡次子,如此说...”安国公夫人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是来报复的?”
安国公摇摇头:“不然,应该是巧合。当时的情况我也有了解,平王妃也看不上钥儿,况且...平王素来治家严明,不会放任孩子如此。”
“再者,他赢了钥儿的聘礼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安国公与平王也算是共事多年的同事,自然知道平王素来的脾性。
这个平王最是刚正不阿的,犟起来的时候,便是亲生孩子都喊打喊杀的。
如果让平王知道自家孩子把别家女儿的聘礼都给赢了回去,这小伙儿少说也得脱层皮。
可是...这种连他这个外人都知道的事儿,这孩子身为平王嫡亲的孩子没理由不知道。
那么,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呢?
安国公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要出手整他们府里,只不过是借这个人的手。
“可事实是他已经这样做了。”安国公夫人道,“我们还能够怎么样?如果宫里怪罪下来,我们全都得吃批落,一个都跑不掉。”
正说着,已有一个管事来说:“禀公爷、夫人,宫里的大监来了。”
什么?!
大监居然亲自来了?
正常来说,即便是皇子娶亲,也没必要大监亲自来吧,莫不是宫里听到了什么风声?
再说,现在这两小子闹得正欢,若是让宫里的大监撞上,那岂还了得?
因而安国公道:“原儿现在何处?快快叫他过来。”
原本陈思原是与他一同在前院待客,但因出了这个事儿,他便吩咐陈思原去想办法去弄一件儿和那件被拿来做赌注的聘礼一模一样的物件来。
所以现在也不知陈思原人在何处。
安国公夫人依吩咐那管事说:“不拘是什么事儿,千万要拦住大监一些时候才好。”随后冲安国公道:“公爷,钥儿素来聪颖,或许有什么说法,我这就去钥儿哪里,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一面说着,一面人已经动了。
因为实在是没得时间给她犹豫。
且说陈钥在房里听到消息,也是十分惊讶。
前世儿她因为某些原因与母亲这位妹妹没得什么交集,是以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子的情况。
今儿可是她的大事儿,这人儿怎么能够这样?
一见着安国公夫人,她便哭诉道:“母亲,女儿方才听到消息...这些人怎么能够如此?
这可是宫里下的聘,说句御赐之物也不为过。如有丢失,陛下完全可以治一个大不敬之罪。再说,女儿往后可还要在皇家生活...
女儿与姑母素无交集,她何苦带来那小鬼头来害我?”
安国公夫人看着心里十分难受,不过这会子也不是难受的时候,因说:“好孩子,我知道你的不容易,好在那件聘礼也不是很稀罕之物,你哥哥正想法子弄一件一模一样的。只要能够弄到,想来也可以糊弄过去。”
却不料陈钥摇摇头,说:“母亲,若是这般简单便好了,您或许不知道,凡是宫中的东西,俱有记号在其上面。我们弄一件儿一样的简单,可整一件儿连记号也在一处的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