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可是李贵妃的人,在宫里轻易改换门庭是大忌。”
皇后笑了笑:“无妨,总有只要她愿意投入本宫的怀抱,难不成本宫还会介意这些?总有能够用到她的时候。”
“再说了,挖了李贵妃的墙角,本宫只有高兴,断没有不开心的。”
“这所谓的大忌又不是宫规,违反了就违反了,难不成本宫连一个人都护不住了?”
只要贤妃愿意从李贵妃的阵营里脱离出来,投靠她,那这些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都有法子解决。
麝月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照理说,作为娘娘的心腹,她应该为娘娘出个可行的主意,但她又真的是觉得这件事儿可行性不大。
毕竟贤妃素来便与李贵妃要好,况且...
“娘娘是不是忘了,当年贤妃娘娘第一次有孕的时候...”本来不想提这些陈年旧事,但是麝月又不得不提。
在娘娘忘记了的时候,适当进行提醒本就是她作为贴身大宫女的责任。
而说起这个,皇后也想起了当年那一桩事儿。
那件事儿的确是她对不起贤妃,可那时候不是她也年轻吗?况且她也做过补偿了...
“本宫记得,那时候还是你亲自去操办的吧?”
“你办事儿本宫向来是放心的,左右众人都以为是个意外,就连贤妃本人也觉得是个意外,不曾怀疑到本宫头上来,又有什么呢?”
麝月默了默,道:“虽如此说,但宫里头隔墙有耳实在是常事儿,从前还有那隔了三四十十年的旧事也被翻出来呢,何况这不过近二十来年的事儿...”
“当年的人尽管死的死,去的去,可只要用心查未尝查不到蛛丝马迹。”
“娘娘您也是知道的,各宫的娘娘各自有些什么手段,彼此之间还不知道么?只要有些苗头,谁还猜不到什么?”
“现在贤妃娘娘虽然看起来和往常一样,然而也说不准她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正等着娘娘您呢!”
这倒也是,皇后想了想说:“那...依你之见,本宫现在该如何做?”
麝月道:“什么也不做,现在的形式是娘娘被动,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方式。”
“是吗?”皇后袖子底下藏着的手不由紧了紧,“贤妃本宫倒是不怕,当年的事儿本宫也只是推了一把,真追究起来也不过是个失察之罪,怕就怕...”
“就怕李贵妃娘娘借题发挥?”麝月道。
皇后叹了一声:“不错,说句实在话,本宫已经是贵为皇后,在这个宫里,除了李贵妃,还有谁能够威胁到本宫的地位?”
“这个李贵妃,不但自己要同本宫争,连她的儿子也要和本宫的儿子争。”
“你看看现在陛下的眼里,哪里还有咱们四皇子的位子?都被那杨赫抢了去...”
麝月也叹了一声,她们娘娘是身在局中看不破。
陛下对各皇子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哪怕对十七皇子特殊一些,那也是因为十七皇子是小儿子。
做父母的疼爱小儿子一些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况且四殿下如今也能够说一句被陛下重用,陛下几乎把整个户部都交到了四殿下手里,这样的殊荣,众皇子里除了四殿下再无他人。
只是她知道她们娘娘,那是认定了的事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她这个时候开口,除了得到娘娘的厌弃,别无他用。
如此倒不如顺了娘娘的意,反正至多就是她多费点心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