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嘴里含了水,安国公夫人觉得自己怕是要喷出来。
有这么黑自己母亲的么?
什么叫“好东西都守着”“便宜了外人”,难道自己是像个守财奴,还是哪里短了她的用度?
简直是胡说八道!
不过她也没生气,因为她知道这是女儿在缓和气氛,不然李灵儿这丫头觉对不自在。这一点现实已经得到了体现。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不叫人省心,若还不给你们留着些东西,我是生怕你们以后断了用度...”安国公夫人笑骂道,“不想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罢了,以后我也学习学习别家的太太,过过好日子。现有的这些东西,待会子便与你同你哥哥分了吧。”
听到哥哥二字,陈钥便想起了一人,因说:“说起来,大哥现在怎么样?”
安国公夫人想起女儿对大儿子那扎扎实实的恨意,不敢把自己有接济大儿子的事情告诉女儿,只说:“依旧是老样子,挨着过得日子罢了。”
“因他犯了错,我也很少去瞧他。又因他许些日子不在府里,都已被淡忘了,渐渐地府里就和没这个人似的...你今儿怎想起他来了?”
被淡忘了?
如此可真是甚好,想必这人此刻定是落寞不堪,她可是特意为了见他加快了自己适应王妃这个身份的进程,不见一面怎么好?
因说:“哎,到底是一家人,虽是彼此之间有些仇怨,但论理也应该我瞧瞧他去,方不会落人口舌。”
安国公夫人点点头:“这也是,不过很不急现在这一时,等午间见过了你父亲再去探他不迟...”
“没得女儿家回门未见着父亲就先到另一处去见哥哥的道理。”
“况是这里还有客在,总不好把人家略下,自个儿去耍的。”
李灵儿忙说:“不碍事的,我这里什么都没关系,夫人和妹妹自去忙就是。”
陈钥笑了笑说:“姐姐特地来一趟为了见我,我怎好抛下姐姐去见原有些仇恨的人呢?”说着,看了安国公夫人一眼,又说:“再者,母亲这里才泡了茶,若不先用了,岂不是浪费了这上好的龙井?”
正巧人端了茶上来,安国公夫人便道:“正是呢,来,尝尝吧。”
陈钥和李灵儿两个看向身前的瓷杯:只见洁白如玉的瓷杯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
轻轻品上一口,一丝微微的甘苦过后,舌尖淡淡芳香余存。再然后一股浓郁的芬芳从口舌窜上鼻头与肺腑,沁人心田。
“母亲这当真是龙井?便是宫里的御茶想必也没得这个味道吧?”
安国公夫人听了,笑说:“你这孩子,都嫁了人还不知稳重些,说得好像你喝过御茶似的。”
要知道,能被选为御茶的必是茶中极品,自家这茶虽味道尚可,但若比之于御茶,她却是自认为不足的。
几人喝了茶,又说了会子话,李灵儿便请辞道:“再有些时候就该用午膳了,家里早备着饭,如不回去恐怕不妥,这里便不多唠叨妹妹和夫人了。”
安国公夫人点点头,便是允了。
随后又对陈钥说:“这个妮子惯是个拧得清的,也不枉你救她一场。”
陈钥没好气道:“母亲也太小看李姐姐了了吧,不过也是李姐姐机灵,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一场缘分。”
李灵儿是她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也的确给她带来了惊喜。若不是李灵儿,只怕这会子荣国公府那群人还在蹦跶着。
与其讲她成全了李灵儿,倒不如说李灵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