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笑呵呵道:“怎会,怎会?贤婿能来,我这里已蓬荜生辉是,岂有怪罪之理?”
“来来来,快坐吧。”
安国公夫人亦一脸和善地对杨赫说:“我原想着昨日钥儿去祠堂探望她哥哥,因问问情形如何。不想今儿女婿也来了,没有什么准备,只好委屈你了。”
“不委屈,一家人也无需说这些客套话。”杨赫笑了笑,“二老的意思我自是知道的,原就是一家子,相互走动走动,很不用准备什么东西。”
“倒是昨日钥儿去见大哥的事儿,我也略有耳闻,听说是很不愉快的。”
安国公夫妇互相看了一眼:这楚王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在警告他们不能对大儿子太过优待?
如果是这样,那接下来他们又该怎么做呢?
安国公夫人试探着道:“王爷,他们兄妹两个之间素来就有些不合的,这其中有十分复杂的渊源,一时也说不清楚。”
“王爷方才也说了,原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便是不需要见外的,有什么话都但说无妨。王爷的意思是什么,不妨明示。”
安国公真是个聪明人,怪不得父皇喜欢。
杨赫一笑说:“照理儿说,我原不该掺和大哥的事儿,可事关王妃的声名,这便是皇家的事儿了。我也不能不过问,还望岳父岳母原谅则个。”
安国公没有回避,说:“一件事之间很不必这样见外,这事儿我们也能够理解,贤婿若说‘原谅’什么的,便真是怪我们了。”
杨赫看了陈钥一眼,说:“既这样,我便说说我的看法。”
“其实也没旁的,单是钥儿的声誉险些就毁在了大哥的手里,便是钥儿不说什么,我们也是不能视若无睹的。”
“敢叫您二老知道,当初大哥伙同荣国公府迫害自己亲妹妹如此的惊天丑闻,可谓只震惊一时,令人叹为观止,为何而今再无一人提起?您二老难道就从未怀疑过么?”
“这...”安国公迟疑了一会儿,说,“除了陛下,我也想不到还有谁能够有这样手笔。”
“因此,也是不用怀疑的。”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会,便说:“贤婿可能代表天家的意思?依贤婿之见,我们该如何对陈思宇?”
杨赫说:“依我之见,大哥多半是长在富贵家,不知人间疾苦,现如今也无需旁的什么,只让大哥体验体验贫民的真真生活,岳父大人以为如何?”说着,瞥了一眼自个儿王妃。
陈钥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安国公夫人的手说:“母亲,女儿觉得王爷这个主意甚好,让哥哥体验体验贫苦生活,他或许便能够知道今天的生活是多么来之不易,兴许,对女儿的态度也会有所改变...”
这句话让安国公夫妇不由眼前一亮。
儿女不和几乎已经成为他们的一块心病。
如果真能够有效,那么试一试也是值得的——虽然说,这是赶鸭子上架,不想做也得做的事情...
安国公夫人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要这样做,便立即吩咐几个心腹去安排。
做完这一切,冲杨赫点了点头,随后对陈钥说:“先带王爷去园子里逛逛吧,我同你父亲有些话要说。”
同时,安国公也对杨赫说:“我这里还有些事为处理完,就请贤婿先随小女到园子里走走,稍后等午间的席面布置下来,再行请贤婿入座?”
杨赫摆了摆手:“岳父岳母既有事,自去忙就是,很不必在乎我的。”
“左右还有钥儿在这里。”
于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