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抽出来,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样,害臊不害臊?”
陈思原悄悄走到他们身边,强笑道:“父亲,母亲,府里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往日里一家子的长辈同辈之中,除了大哥那一个不用说了,别人也从无不疼我的,也无不和我好的。我就有十分孝顺的心,也不能够尽到了。今儿倒是赶巧,就让孩儿尽一份心罢。”
安国公眼瞅着他走过来,又说了这些,心里有些懵。
这个瓜娃子在整些什么幺蛾子?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让人完全听不明白?
安国公夫人更是毫不客气地说:“你什么时候这样孝顺了?我竟没有发现。”
“还是算了吧,你去找个凉快的地方歇着吧,也不必在乎在这一时的孝顺,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
但谁知道,这个年纪的陈思原非但没有日后那种成熟的心理,还好似有一颗玻璃心,听得安国公夫人说了这些话,如万箭攒心,那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安国公夫人见了他这个样儿,又忍不住心酸,便又来开导劝解,只说:“我只是说着顽的,你莫要放在心上才是。”这里安国公夫人又劝解了陈思原一番,又低低的说了许多衷肠话儿。
直到李华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走过来对她说:“嫂子,你和哥哥先去用膳吧,原儿这里交给我便是。”
安国公夫人点了点头,与安国公一同往里房走去。
把陈思原交给李华,他们都是十分放心的。
也许李华对他们或多或少是有些意见,但对三个孩子都是一等一的好。
一进门,安国公夫人便冲安国公说道:“公爷,怎么说?”
安国公笑着把宫里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删减遗漏,然后说:
“夫人,陛下说,要我务必看着你,不能让你整出事情来。”
安国公夫人眉头一挑:“公爷莫非觉得妾身是那般不识时务之人?”
陈初一笑了笑:“夫人,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是陛下说的。”
“你先只管这么想着,可即便是有一千个一万个我的不对,总要想开了才是。不然非得病了不可。”
安国公夫人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之后,问道:“公爷,陛下的意思是放任之,可我们真的要放任那孩子一个人不管吗?”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