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周全。”
“我们姐妹一体,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你这么说真真是诛我的心了。”
两人在一块儿说了好一会儿话,程钤方去拜见余先生。
虽然姐妹俩对外宣称,程钤是奉了程夫人之命前往汝阳老家,但这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余溪。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了,你在家好生复习,准备今年秋闱的么?”震惊于程钤的任性,一向温柔的余溪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弟子自知今年秋闱无望,想要跟随先生身边……”
“太学那里怎么办?你先前一直以腿伤未愈为由不去太学读书,如今竟然一夜之间腿伤就好了,还能远行汝阳,偏偏你母亲还就放得下心,让你出远门,你当天下人都是傻瓜吗?”余溪不满地看了她的脚一眼,她精通医术,给程钤配了伤药,程锦也教过她身边的丫鬟按摩推拿之法,这伤早就已经好了,只不过不明白是什么原因,程钤一直对外声称脚伤未愈,她当时觉得没必要多问,她不去国子监读书,并非因为不好学,只要她在家一心向学,对她不去国子监的事儿,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学生不敢欺瞒先生,”程钤跪了下去,低声道,“宫里太后一直存着要学生进宫的念头,学生不愿,一直以脚伤推诿,前几日宫里着了太医给学生医脚,学生害怕他们看出端倪,便偷偷逃了出来……”
“荒唐!荒唐!你的胆子何时大到了这个地步!”余溪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觉得眼前这个完全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柔沉稳的程钤。
“学生宁死不愿进宫,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求先生收留!”程钤流着泪跪地叩首。
“你!你真是个傻子!”余溪恨铁不成钢道,“你有这样的苦楚,先前为何不同我说?你是我正儿八经收下的弟子,我要带你出来游历有何不可?用得着你又是装腿瘸,又是绕来绕去地大费周折?你这样私跑出来,便是筹谋得再周全,也免不了让家人担心,你母亲对你那般疼爱看重,你忍心让她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