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边的晚霞入了迷,耳机里传来的是一首伤感无奈的歌——《teach me to love》。
歌词里唱:
if you teach me to love
promise you'll be stronger then
and i'll burn you with a love that never shades
夏小乙只在心里跟着哼,可哼着哼着,她眼眶里却湿了一片。
盈盈水光闪烁了路边的树,也柔化了天边的霞光,它们无声无息地与她的心境融为一体。
灿烂而孤独,安静包裹着炙烈。
这,像极了一场告别。
夏小乙拍下那一抹红得炫目晚霞,在行驶的车上,镜头有些晃,但也意外地赋予了这张照片的朦胧意境。
她打开围脖,选择了刚刚那一张图片,写道:傍晚的光,是一场孤独的入侵,娇艳清浅。天地汇聚,只是光制造的假象,为了温婉告别。
点击发布,收起手机,取下耳机,夏小乙抬指擦去眼角的泪珠,笑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心里默默说着。
——
姜绪宁来到医院,已经是三十个小时之后。
姜亦初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身上擦满了各种管子。
“他身上有多处骨折,但这些都不碍事,好好休养配合理疗,很快就能康复,对日后正常生活也没有影响。现在问题在于,”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停顿了一下,“他伤在头部,头部有淤血。已经昏迷三十个小时,并且没有苏醒的迹象,恐怕不太乐观。”
姜绪宁眉头深锁,有些迟疑:“是不是要做开颅手术?”
“按目前观察,还没到做开颅的程度。现在就看他什么时候能过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呢?”
“这么说吧,最乐观的情况就是他醒过来了,淤血也慢慢吸收消退,那就最好。糟一点的情况就是醒过来,但记忆受损,或者性情有变,这些都有可能。总之,脑部的伤,谁都说不好。”
姜绪宁叹息一声,又对医生表达谢意,才进病房。
六十多岁的老人,精气神特别好,长途飞行也没让他浮现太多的疲惫。
只是在坐下来看着昏迷的姜亦初,那张青春飞扬的脸庞此刻苍白如雪时,心中疼痛,才让他露出了属于老年人的沧桑。
他握着孙儿的手,轻声说:“小初,不要怕,爷爷在,你会好起来的。”
病房门被推开了,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您好,请问是姜亦初的爷爷吗?我们这里还有个伤者,可能与您有关系,麻烦您过来确认一下。”
姜绪宁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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