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梦到过他?
做梦都没有放过他,还在一直追着打他,可是很奇怪,我追着上楼梯的时候,脚扭到了,然后他站在楼梯上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欲言又止,手碰在楼梯的扶手上,走下一步继续看着。
我扭伤了一只脚,可以跳着上去,扶着楼梯明明是一副很狼狈的模样,嘴上却还是要说:“你别跑,给我站住。”
“我就不站住。”
他转过身,还没上一步台阶,我就因为急着要去追他而绊倒在楼梯上,鼻子一阵酸涩,好像出鼻血了。
真是难堪啊。
不追了。
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他跑着下来,一声不响地拉过我的手臂,扶起我,背对我,还说要背我。
不知怎么就上了贼船。
下课的时间,楼道里空无一人。
那样的感觉让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为了不掉下去,我要贴着他的背,胸口起伏不定,呼吸都变得急促。
而楼梯却好似走不完。
我越来越喘不过气来,要让他放下我,他说我受伤了不能走动,不肯放。
我就开始用拳头敲打他的肩膀。
这种撒娇的举止,我是怎么做出来的?当我从被窝里钻出脑袋,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一下子清醒了。
难道,我……
“不会的。”老爸心思都在电脑上,看我一眼说道,“可以调的,你看到开关没有。”
“看到了。”
我把火调到最小,试了下,这样才差不多。
可蚊子还是有很多,我忍不住要去挠,一到夏天,这两条腿就成了赤豆棒冰,满是蚊子咬后被我抓开留下的坑。
老妈叮嘱我不要去挠,手上都是细菌。
老爸让少抓,尽量不要去抓。
奶奶给我准备花露水,风油精,白花油,还有牙膏,夏天是这些,冬天就让我涂一种防止皮肤干裂的霜,装在一个小蚌壳里的,才一块钱,虽然慢慢涨价了,不过真的是便宜又好用。
卖这些的也是一个老太太。
我小时候总能跟着奶奶见识不同的老太太,用扁担挑着两个大篮筐在桥上卖着水果的大妈,汤圆店里的大妈,馄饨店里的大妈。
长得都差不多的大妈。
我见过几次,万一在街上遇到了,还会弄不清楚这个大妈到底是哪个大妈。
不过,死鱼,看到背影就能认出来了。
妹妹当然也是,穿的和我一样,除非我瞎了才认不出来。
奶奶和大妈们说话,我们就在一旁傻愣愣地站着,听着。
这样往往会被夸上几句。
真是懂事什么的。
换了别人家孩子,早就不耐烦了。
我和妹妹的好,外人看得比父母还要清楚,可多少有点虚假的成分,不过,别人家的孩子真的不懂事,又或是很难看,很难看很难看,还有人夸好看吗?
那不是蠢吗?
“你们到底算好看,还是难看?”老妈笑眯眯地问过我们。
这种愉快的谈话,很少,所以不会忘。
在一家人都洗好澡,开着空调坐在一个房间里,我们打着地铺挨着床边,爸爸妈妈盘腿坐在床上,我们一起看电视,看超级女声。
“当然算好看。”妹妹抬起头。
电视机的光照出来,比房内的灯还要亮。
爸爸又问电视里的谁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