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后的事牵连到金家,所以金豪格外谨慎小心。他说:“启禀陛下,臣只是个武将,对朝堂上的事并不了解,更看不明白。陛下若问臣,臣只能说,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更何况魏王刚出发,现在应该还没到龙门郡,若真的将他换下来,恐怕对他声誉有损。”
短短两句话,不止涉及到君玏的个人名誉,更关系到朝廷安危,一听就是极真诚的话。君旸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他说:“兄弟你总说自己只是个武将,殊不知武将最重情义。就按你的意思办!”
“谢陛下信任。”
“不过——”君旸说,“你和小酒是昨天见过皇后的人之一,朕一会儿还会派太监去府上问几句话,你们要体谅朕的难处。”
“臣遵旨。”
“今天的一切事,都不许外传,尤其是与皇后有关的事,决不能传出一点风声!”
在场众人异口同声:“臣等遵旨!”
从宫里出来之后,人们不敢张扬,各自散去。金小酒满脑子都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总觉得乱糟糟的事情中,有一条清晰的主线。猛然间,一个名字从她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辰醉踏进自己的卧室的时候,就看见金小酒堂而皇之地坐在他面前,品着桌子上他让人提前准备好的大红袍。
金小酒头也不抬,说:“你怎么那么磨叽?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了。”
辰醉用仅能活动的右手关上房门,坐在金小酒身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随随便便走进一个男子的卧室,郡主是觉得在下是正人君子呢还是对在下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自信,能在你求救之前干掉你。”金小酒威胁说。
“不要那么暴力嘛。”
金小酒把茶杯放下,直视着辰醉的双眼,说:“找你有事,你最好老实回答。”
“若是‘不老实’,会怎样?”辰醉笑呵呵地说。
金小酒表情严肃,绝不是开玩笑的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你的方法,老子有千百种。你可以随便挑。”
“你我怎么说也有点情谊的,不必互相猜忌、威胁吧。”
“那就要看辰公子的表现了。”
“好吧,”辰醉做出坦然面对地姿态来,“郡主您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金小酒直视着辰醉,说:“你们是想算计魏王吗?”
“‘你们’指的是谁?”
“自然是你们父子俩和太子了。”
“为什么这么说?”
金小酒说:“龙隐起兵谋反,由皇子率军平叛确实是壮军威的好办法。既然能趁机掌握军权,所以无论是太子还是魏王,都会全力争夺。可是,一向机敏精明的太子殿下,竟然举荐了一个正在受审的年轻人压阵,是不是太反常了?再者说,很多人已经知道,你是太子的谋士,可是在陛下面前,你的父亲辰丞相,竟然站在了魏王一边,帮助魏王殿下夺得了军权,他要把你置于何地?”
辰醉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忧虑,相反,他表现的很自然,甚至有点欣慰:“朝堂上那些庸俗愚笨的人,总是误以为金家不过是将门之家,只会舞刀弄枪,殊不知,靖边王和郡主都是眼光毒辣、心思通透的聪明人。”
“你不必奉承我,”金小酒把连别到一边去,“我也不知不觉跳进了你设计的陷阱里,成了你的帮凶。”
“郡主可不要冤枉我,我何时算计你了?”
“你别不承认!”金小酒说,“你们为了打压魏王的势力,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