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认真的打量，其实是在最后确认：这群人在0203凶杀案里，真的没有一个曾作为证人或是知情人、甚至同谋亮相于公众，也就是说，在池戬犯事的时候，这群人和池戬大概率已经断了联系。
这种疏离，应该和之后池戬去了一年少管所脱不了干系。
“你们关系应该一直都很好吧？”想到这，她挤出个和善笑容，试探性地问了句，“其实我和池戬……嗯，很久没见了，他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话音落下，几个少年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
梁二惊叹：美女和池哥一年没见？
丁老三挤眉弄眼：鹊桥会？
阿超悄悄别过脸：靠，池哥艳福不浅，这是在找我们探底？
老四最后一点头，拍板：兄弟们上啊，给池哥拗人设的时候到了！
“咳咳，”一向自诩智多星的阿超于是先开了腔：“我们关系当然是铁，池哥拳头梆硬，可给我们七中长脸了，自从他当了我们老大，高一到高三‘一统天下’，谁要是敢先到我们门前撒野，池哥就带——嘶！”
老五手里把玩着弹珠，狠狠碾他脚背，两人对视一眼，阿超忙把话音一转：“就带我们给他们讲道理，从人生哲学讲到和平的意义，最后大家都同归于好了。”
一旁的李思琪“噗嗤”一声，没憋住笑。
“但我们池哥过得不好！真的不好！”丁老三瞪了自家班长一眼，忙又接过话茬，“我说他为什么常常郁郁寡欢，抬头看天，肯定是因为经常，咳，经常想你。而且池哥真的没什么女人缘，也没人给他塞情书，连抢着给他打饭的女生都没一个，更没有人天天缠着他想要电话啊约会啊什么的，真的。”
说得够可怜的吧？
梁然面对着对方真诚的眼神，挤出一个气音：“……嗯。”
话说完，她别过脸去看窗外，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就算有这群沙雕同学在身边，池戬的人生……感觉除了增加笑料以外也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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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路上过去，一群人叽叽喳喳没个停，吵是吵了点，倒也还热闹。
气氛正好，无奈一行人刚赶到地下拳场入口——苍泉广场地下1号门，便被两个鬼祟的壮汉拦住去路。
“等等，学生，停车场往左，右边不通行。”
梁然：“……”
她侧头打量了众人一眼。
除了自己以外，虽然都齐齐把校服脱了系在腰上、搭在肩膀，但还是太过显眼了点——更何况除了人高马大的梁齐之外，看起来可都不像是能参加地下拳场的货色，被拦住也是意料之中。
好在丁洋一看就是个有门路的，闻声，踮起脚尖和其中一个门卫耳语片刻，又往人手里塞了包早备好的硬壳烟。
他赔了个笑脸：“我们都是七中的，有个哥们在这打拳，贼厉害，叫池戬，今天月底赛，我们来给兄弟撑撑场面，大哥，谅解一下，我们肯定……嗯？”
眼角余光瞥见一只白净的手，丁老三话音一顿。
“给。”
原是怕他还得磨好一会儿嘴皮子，梁然径自伸手从书包后兜里掏出一叠大钞，滚成团，一把塞进那大汉手心里。
说话间，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电子屏右下角，复又抬头：“七点了，我们赶着看比赛，通融一下吧。”
梁齐＆丁洋＆老四一众人：妈耶，富婆。
池池池池池哥……傍上了个富婆？
无需解释，钱一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