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保佑!”
杨铉洲:“我也没开。”
梁暮:“我也没有。”
赵易:“……我们都没开门,那门是怎么开的?”
没人再回复,群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既意识到什么,又不敢宣之于口。
梁暮捂着头,听见寂静的黑暗里,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慢很沉,走着走着顿住,再接着朝前走。
隐隐的,梁暮闻到股腐烂的臭味,那脚步声也离他越来越近。
他心跳得极快,蒙着头不敢动,被恐惧感侵占所有神经。
紧接着,脚步声停了下来。
隔着被子,梁暮都能察觉到被窥视感,那目光阴冷森然,充满怨气,使梁暮想起被毒蛇紧盯着的感觉。
他不敢动。
那东西离得极近,腐臭味灌满梁暮鼻腔,更长时间打量着梁暮,不知想做什么。
梁暮心紧揪着,冷汗沿着额头下流。
他怕鬼,但此刻却有鬼隔着被子窥视他。
梁暮紧张得快喘不过气。但突然间,却又感觉到,那恐怖阴森的窥视感竟倏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股幽冷却又很舒适安全的气息。
梁暮神经本能地稍稍松懈了些,还没等缓口气,又瞬间绷住了。
他感觉有只手轻轻拽了下自己被角,像怕他被捂坏了,想透点空气进去。
梁暮极是警惕,紧拽着被子没松手。
心想,邪祟竟还没走?
那人又试着拽了拽,没怎么用力,倒像哄小孩似的。
梁暮被拽得不耐烦了,没感觉到危险,就滚了滚将被子裹紧了几分,好像这样就能确保安全。
那人见拽不动,就无可奈何地松了手。
顿了顿,改而轻揉了揉梁暮软软的头发。指腹揉到发根深处,贴着梁暮头皮,透着浸骨的寒意。
梁暮被激得抖了抖,蜷缩得更紧了。
紧接着,梁暮就听见一声轻笑,低低的透着点慵懒,挺耳熟,还很悦耳。
那人摩挲着梁暮头皮,忽地拐了个弯,没羞没臊地画了个爱心。
触着头皮的最后一点凉意消失,那人也像被风吹散般消失了。
梁暮吓得不轻,本来毫无睡意,但不知怎的,这时候竟突然觉得困了,闭着眼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