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序蹲在地上看着流的到处都是的粥水，思维忍不住发散。
“中国人的语言系统博大精深，同样一句话能翻译出好几个意思。这我可猜不出来。”
系统回应道：“或者人家就是实话实说，压根没想那么多呢？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可我的饭撒了……”
柳序沮丧地把头埋进胳膊里，白玉一样的胳膊上两块殷红的擦伤特别醒目。
有人提出帮忙，都被她拒绝了。
干啥啥不成，送个饭还能把饭撒了，笨成这样，你说你还干得了什么？
她这是跟自己怄气呢。
整个人埋着脑袋蹲在街边，像只受伤后把自己蜷缩成团的小刺猬。
弱小，无助，还有一丢丢委屈。
井然不由往前走了几步。
“诶，先生，你到底走不走？”司机不耐烦的按了下喇叭。
他如梦初醒，愣了愣神，弯下腰对司机师傅道：“不好意思，等我两分钟。”
井然拦住一位路过的面善的阿姨。
指了指柳序的方向，两人沟通了几句，最后他塞给对方几张红色钞票。
“那就拜托你了，谢谢。”
母亲的情况似乎很紧急，他不敢多耽误时间。
和阿姨说完话，井然又皱着眉看了那边一眼，坐上车走了。
刚刚摔倒时，柳序不小心磕到脚踝，本以为蹲着缓一会儿就好了，没想随着时间推移，脚脖子那越来越痛。
没一会儿，柳序额前布了细密的冷汗。
“小姑娘你怎么样了？”
一位陌生的阿姨走过来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柳序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露出苍白的巴掌脸：“……我的脚似乎扭伤了。”
阿姨人很好，不但把她扶到了校医务室，因为她腿伤了不方便，还跑前跑后，把拿药和医生沟通的活全都包揽下来。
临走时，柳序一定要把垫付的医疗费还给人家。
婉拒了好几次都没成功，阿姨干脆道：“本来人家小伙子让我保密的，不过你一直这么坚持，不说清楚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的医疗费有人已经提前帮你付了，原本我打算去公园散步的，要不是小伙子拦着我拜托我帮忙，我才懒得多管闲事呢。小姑娘，和男朋友怄气也不能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呀，我看你对象怪担心的呢。”
柳序愣了下：“哪个小伙子？”
“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头发很有艺术家气息，能扎半个揪揪，人长得特别有气质特别帅。要是我有那么帅气的男朋友，藏家里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跟他闹脾气，把人往外推呀。”
柳序拖着包成粽子的病腿，趴在椅子上一脸甜蜜的犯花痴。
“嘿嘿，所以你们说那个人会不会是井然啊？”
头发有些长，有气质还特别帅，除了井大男神，柳序想不出还有谁配得上这些形容词。
“那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除了井然就没把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过。”柠萌敷着面膜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人家艺术系系草也是长头发，长得也不赖，上学期还追过你。指不定是艺术系那位呢。”
柳序：“……”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冒着小星星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
她撅着嘴，委屈巴巴琢磨半天，越想越觉得柠萌说的可能性更大，也越想越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