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定那一天,我早早起来难得搭乘了一回地铁前往新横滨站。卫宫老板的朋友,名叫玛修基列莱特的少女和我通过电话,说她已经搭乘飞机到达位于东京的羽田机场。算上机场大巴以及转道横滨的新干线时间,大概还有两个小时供我在路上挥霍。
幸亏森先生见势不妙拔刀上位(?)迅速让横滨平和下来,不然按照前几天那种混乱的状态我可能需要花上一整天才能冒着子弹、炸弹满天飞的危险慢慢移动到车站,单从这一项来说,我一点也不后悔为他做了伪证。
就算此时身后有黑西装扶着耳麦密切跟踪……emmmmm,说不定这并不是森先生的锅……不是还有两个秃子看我不顺眼么……
——所以……因为我的存在感太低,你们已经沦落到只能借助高科技成像监控技术来捕捉我的踪迹了么!?
一路上都非常顺利,我准点到达车站外的候客区等待。不知道玛修清不清楚我的长相,左右看看也没有大小合适写字的板子,只能捏紧手机随时等待电话。
到站的列车一趟接一趟,广播此起彼伏,正在我第n次低头查看手机时,面前突然洒下一小片阴影。
“那个……前辈!是您吗!”
音色微微有些气弱,也许长途旅行让她身体不适,但语气坚毅,带着完全无法忽略的惊喜与期盼。
我收起手机抬头:“玛修基列莱特?”
“是!请您称呼我玛修,前辈!”
她突然变得就像是见到了首领的士兵。
在这个国家,初次见面的人通常都不会如此热情,我稍稍有点尴尬:“额……好吧,玛修,不必对我使用敬语,太正式了。”
“我会尽量的,前辈!”
仍旧是坚定而喜悦的口吻,仿佛曾经并肩作战如今久别重逢。
我:“……”
算了你高兴就好。
面前的少女有一头粉色短发,一边刚好遮住眼睛,带着一副银灰框架眼镜,视力似乎不太好,皮肤苍白,白到有些透明的病态。
她穿着黑色连衣短裙和黑色丝袜,棕色的短靴,大概是出发地温度没有这边高的缘故,外面还罩着一件白色短衫。整齐的西装衬衣领整理得妥妥帖帖,红色领带系到了顶端——这是个认真又仔细的姑娘,也许还有点小倔强。
她看上去真的不太健康,一副很需要被人照顾的样子。
我伸手过去帮她提行李,玛修却跟被烫着了似的跳起来拖着箱子后退数步:“前辈请放心,别说一只行李箱,就算是桌面大的盾牌也完全可以举起来,请务必让我来做!柔弱的前辈只需要为我指引方向就足够了,请下命令吧前辈!”
我:“……”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样,有没有问过“被柔弱”的我的意见啊!
好吧,中二万岁,我认输。
“呐,玛修,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哦。”
还是搭乘舒适些的交通工具好了,万一她要是有哪里不适我也能及时送人去医院……
——卫宫老板特意交代过她身体不太结实,现在看来我也觉得她很难适应十一区潮湿高温的夏季,还好只在横滨渡个假而已,应该没关系吧。
就这样,我带着莫名其妙不知道会在某个方面突然执着起来的少女搭乘出租车返回神社……我的钱包啊!
长途旅行的疲惫让她一上车就睡着了,我告诉司机目的地后翻开手机查询横滨各区的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