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大约六七分钟之后，脚步声逐渐消失。我微微松开手，他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弹开，狠狠地推开了我，关上了淋浴头，捂着嘴咳嗽。

    “前辈！！！”

    樋口听见他的咳嗽声才敢推门进来，想要扶起芥川龙之介却被他冰冷地拒绝：“走开。”

    樋口一叶讪讪退下，尽管极力掩藏恼怒之意还是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磨着牙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我打了一个喷嚏，抹掉了脸上的水。

    “好了。”芥川龙之介喘了几口气，操纵着罗生门延伸到了我的面前，语气急迫而又冷漠，“录音。”

    我把手机递给他的时候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道：“芥、芥川先生……您不会拿到录音转头就把我卖了吧？”

    芥川龙之介沉默了半会，他身后的樋口一叶愤愤说道：“前辈才不是这种人……不过是因为你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前辈才会答应的！”

    “樋口，闭嘴。”芥川龙之介冷静地说。他从我手上拿走手机，刚想打开录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把它收进了口袋里。

    “送她回去。”他扯了一条白色的毛巾扔在我的头上，冰冷地说道，“别让港黑其他人发现。”

    我抓住毛巾，就看到樋口一叶一脸不情不愿地应着，她走过来拉起我的胳膊就要带我出去。

    “等……等一下……”

    我扒住门框，看着黑发少年清瘦的背影，咽了咽喉咙：“上次……你的伤好点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

    “快走！”樋口一叶不耐烦地扯着我的胳膊，我咬着牙不挪地儿，又对他说道，“芥川先生……请、请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战场上不要太拼命，尽力去做就好了……”

    他微微偏过头来用余光看着我：“这也是太宰先生说的吗？”

    我嗓子发涩，用尽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