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淡淡的,透着一股疏离,打完招呼后没说别的,低下头写继续写写画画,仿佛季屿只是一个陌生人。
季屿眉头一动,心下有些诧异。
距离上次他们在医院见面,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月,就算伤得再重,养一个月也该恢复点精神,可谢雨星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还要糟糕,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下。
“诶?那是我的位置啊。”一旁的宋呈愣了下。
他走过去,拍了拍谢雨星的桌子,待人抬起头后问,“嘿,同学,是老师安排你坐这的,还是你自己坐这儿的?这里本来是我的位置。”
谢雨星抬眸,轻声道:“是老师安排的。”
“啊?好吧。”
宋呈在心里腹诽了几句,扭头冲季屿摊了摊手,“得,我们从同桌变成前后桌了。”
季屿“嗯”了声:“没事。”
他想了想,回到位置上坐下,拿出手机给贺宙发消息。
【季屿:我们班的插班生是谢雨星,他坐我旁边的位置。】
把发出的信息看了两遍,他又补道——
【季屿:他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人很虚弱。我一个能打他五个。你不用急着过来,有事我call你。】
发完,季屿放下手机,打量着旁边的新同桌。
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过了半晌,他还是没忍住地问道:“你为什么会来我们班?”
谢雨星没有看他,边写边说:“我是oga,本来就该待在oga班。”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
季屿面色微沉,“oga的班级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来我这个班?”
谢雨星放下笔,一脸平静地看着季屿:“你是在怀疑我吗?”
“是。”季屿毫不掩饰。
谢雨星笑了笑,忽然开口解释:“老师们觉得我和你关系很好,认为我去你在的班级能够更快地融入其中,而且你成绩很好,能帮我一把,所以就安排我来了这里。”
说完,他又轻飘飘道,“不然你以为我是故意要来这儿害你吗?我没那么傻,害人还光明正大地在人眼前晃。”
季屿睨了他一眼,道:“如果是这样,那最好。”
谢雨星扬起唇角,虚弱地笑了笑。
季屿摸不清他的意思,跟他又没什么好多说的,只好暂时按捺下来,继续上课。
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期间季屿没有再主动跟谢雨星说什么,谢雨星也没跟他说话,放了学更是拿起东西就走,头也不回。
他们俩除了刚碰面时谈了两句,之后再没有交集。
“你说奇不奇怪?”放学后,季屿一坐上车就跟贺宙说起这事。
“在这节骨眼上转班,还是转到我的班级,而且他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伤没养好,下午的课都是睡过去的。拖着那样的身体也一定要来上课,未免太自虐了。”
“是挺奇怪的,你自己多小心。”
贺宙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季屿,“我一看到你发的短信,就给梁叔打了电话。他告诉我说谢雨星没在里面待多久,他什么都不肯说,根本问不出东西,上个礼拜就被人捞出去了。”
“薛纵吗?”
贺宙摇摇头:“不是。不确定是谁的人,可能是薛纵的,也可能是季远生的。”
季屿困惑道:“季远生?”
他啃了口苹果,“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