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漾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了那副水晶冰棺。
回宫后,一切照常,那晚容漾的暴怒就好似是场幻觉,他每日上朝批阅奏折,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唯有一点,他命宫人在他的寝宫内造了一间冰室,自此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寝宫。
阿善以为,容漾这是恢复正常了,因为他回宫后容羡这边空闲的时间明显增多,只是这样的安生日子没过多久,又出变故。
这天早朝,新帝容漾一改之前的雷厉风行,上朝时频频出神。旁的些小官琐事也就算了,就连太子容羡上奏的军兵要事他也出神,等到容羡汇报完,大殿中陷入沉寂,还是容漾身边的随身太监及时唤了声,容漾才哑声问:“你说什么?”
殿内静的诡异,容羡眯了眯眸,淡声再次将话重复,只是这次话还未说话,容漾紧皱起眉头,在朝堂高阶之上,忽然吐了口血。
“陛下!”所有大臣乱成一团,整场早朝被迫结束。
阿善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容漾已经回寝宫休息,容羡代替他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她到时,御书房中还留有几名大臣,玉清守在门口,看到她微微颔首。
阿善不想进去打扰容羡,在门口踌躇站着,她询问玉清:“陛下怎么样了?”
“御医看过了,已无大碍。”
阿善点了点头,随手拨弄着旁侧的梅花树。见玉清穿着单薄,她忍不住关心:“最近天寒,你要多穿些。”
玉清微怔,低声应了句:“是”。
既然人都来了,阿善想着不如就在外面等一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她软声同玉清聊天:“也不知道你和修白是有多抗冻,一个两个都穿这么少,真都不怕冷吗?”
“我穿这么厚都冻得要死,偏偏容羡……”阿善也是顺嘴了,差点把容羡体温低抱着他不能取暖的话说出来。
到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阿善冲玉清不好意思笑了下,改口道:“你们可不要跟着容羡学呀,他天生体温低习惯了寒凉,你们还是要多穿些的,哦对了,修白今天怎么没在?”
玉清薄唇很淡一弯,“好似是着凉了,爷准他休息一日。”
“我就说吧。”
阿善听到这话眼睛弯成月牙,“我劝他多穿些,他还不搭理我呢。”
那少年昨日还鼻孔朝天说自己身体好不怕冻,谁知打脸会来的如此之快。
就这么说着,御书房的大门开了,几名大臣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阿善等人都走了,才提着裙子往里走,进去前她塞给了玉清一个小药瓶,“帮我给修白带去,让他一日三次的吃,你没事也吃颗预防一下。”
玉清握紧药瓶应了声好,替她关好房门。
御书房中,容羡正斜靠在椅子上揉额角,见阿善进来,他将人拉坐在自己怀中,在她侧颊亲了亲。“刚刚和玉清在聊什么?”
阿善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感受到他不太温暖的体温,将捧在手中的汤婆子塞入他怀里,随口回着:“没聊什么呀,就随便说了句。”
话音落下,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你竟然在办公的时候开小差!”
容羡嗤了声,捏起她的下巴意味不明,“是你笑的太开心,我坐在屋内都听得到。”
隐约的酸意蔓延,阿善知道是某个男人又开始吃味了。
她承认,以前的她小女孩儿心性,的确对玉清有过好感,可玉清明确拒绝过她。如今细想,阿善当初对玉清的迷恋不过是依赖,毕竟那个时候只有玉清真心对她,直到现在,阿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