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白本来面无表情,听到阿善这话突兀弯起唇瓣,挂在他脸上有些桀骜,阿善瞪了他一眼,“你还笑!”
就知道自己管不了这少年,她气呼呼往前走,修白见状赶紧跟上,轻拉下她的袖子道:“好了,我错了好不好?”
真是难得能从修白口中听到认错,上一次这少年对她认错,还是他把她惹恼了,怕阿善同容羡告状受罚才肯低头。阿善以为修白这次也是如此,她狐疑往修白脸上扫去一眼,修白挑眉看她,散漫的态度与平时无异。
“你也去找容羡?”走在长廊上,阿善见修白一直同她顺路。
容羡这个时候回东宫,想来是暂时忙完得了片刻休息,知道修白没事不会往容羡那边跑,她叹了口气心疼道:“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修白扫过她一眼回:“无事,只是例行汇报罢了。”
阿善总算舒了口气,心情愉悦了些。
大概是近日太过劳累,修白的话并不多。阿善同他走了一路,一路上全都念叨心疼着容羡,后来见阿善拿着托盘手都酸了,他沉默接过,阿善诧异道:“转性了呀。”
修白抬眸看她一眼,明明是与平日一模一样的神情,但阿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阿善微微皱眉,直至走到寝房门前,修白被玉清喊住。
“你刚才去了哪儿。”玉清急匆匆过来,“暗卫四处找不到你,有要事找你商议。”
修白面色平静将托盘还给阿善,他拍了拍自己的袖口道:“刚才有事处理。”
“既然如此……就先走吧。”睫毛微垂了下,修白几步从阿善面前经过。下了长廊随着玉清离开,他临走时还回眸看了眼,阿善这个时候已经推开寝房的门进去了,袖中冷硬的利器紧贴他的皮肤,修白又理了理袖子,唇边露出凉凉的笑意。
转身,随着玉清继续往前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白衣持剑少年。
那少年眉清目秀,与玉清身边的修白长相一模一样,玉清与少年皆是一愣,少年迅速拔剑呵斥:“你是谁?!”
他才是真正的修白。
“……”
容羡中毒了,就在他喝下阿善送来的那碗汤药后。
这汤药由煎到送全出自阿善一人,她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直到真正的修白赶来,阿善才恍然明白,原来刚才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修白是容迦,可笑的是她一直未曾察觉。
容迦原本是要扮成修白的模样来行刺容羡,不过因为阿善和玉清的出现改变了计划。计划改变了没有关系,因为他总归是要容羡死,这次他索性借阿善之手下.毒,让阿善眼睁睁看着容羡在她面前倒下。
“容羡,你不要吓我……”阿善轻轻抓着容羡的手,记忆还停留在先前。
她进了寝房,容羡正侧靠在榻旁休息,二人难得能独处温存,阿善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然后她递给了容羡那碗汤药,容羡喝了,接着他……
阿善不能再继续回忆,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人已经完全没了分寸。
阿善不知道容迦给容羡下了什么毒,不只是她不知道,就连南宫复诊断后也摇着头不语。平日
里爱开玩笑的老先生第一次如此沉默,他在窗边站了许久,直接对修白道:“去告诉陛下吧。”
就目前的状况,容羡都不如卧病在床的容漾。
如今大容国内忧外患,边境的问题没有平息,朝堂四分五裂各成一派,所有人不敢想容羡这一倒会面临什么局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