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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雪人
会不一样。

    失落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梁宵刚要应声离去,就听见她不好意思地低声笑笑,声音温柔得犹如一片羽毛,被破窗而入的冬风吹向耳畔。

    “叫我薇薇就好啦。”

    阴沉漆黑的眸底仿佛落入一颗星点,他惊诧抬眸与她四目相对,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颜绮薇被他看得害羞,抿着唇试图遮掩痴汉笑:“因为‘薇薇’听起来更亲近啊,这是我独一无二的称呼。”

    “薇薇”其实是颜绮薇小名,她才不要和梁宵上演德国骨科的虐恋情深戏码,“妹妹”这个称呼实在太出戏,她不喜欢。

    “嗯。”梁宵仍旧笑得腼腆,红潮自耳根蔓延至脸颊,他不知为何好像格外开心,眼睛亮晶晶的,很轻很轻地说,“谢谢你,薇薇。”

    仅仅五个字,就足以让颜绮薇心脏狂跳得几乎蹦出喉咙。

    啊啊啊梁宵在叫她小名!还是带着笑很开心的那种!

    啊!她!死!了!

    两人毕竟不熟,梁宵道谢后便很快离开,留下故作镇定说再见的颜绮薇。

    房门刚一闭上,她就蹦蹦跳跳扑进棉被里,兴奋地直打滚。

    喉咙里的尖叫不能喊出来,颜绮薇只能无声地笑,用多余的兴奋劲拼命锤枕头。

    手里握着的围巾应该刚被清洗过,她悄咪咪凑上鼻尖闻了闻,除了清爽皂香外,没有小说里写的“他的味道”,不免有些失望。

    失望完了又义正言辞地批评自己,颜绮薇,你这种动作是典型的痴汉行为,简直可耻。

    然后一边自我批评,一边狠狠亲了它一口。

    梁宵的伤需要长期治疗愈合,心理障碍则是最让家里人困扰的问题。

    应激性精神障碍发病时间不定,程度也有所不同。这个病除了会让他重现创伤事件时的感受,还可能导致情感淡漠、抑郁、焦虑、易受惊吓等症状,精神类疾病很难治疗,只能通过长期心理介入进行干预。

    “爸爸妈妈已经联系好了家庭医生,但要想哥哥快点好起来,我们作为家人也要努力为他营造一个积极的康复氛围,你们俩得好好表现,知道了吗?”

    陈嘉仪敲了敲梁博仲脑袋,这个调皮的小家伙是她的重点观察对象,“不过一定要记住,尽量不要和梁宵哥哥有身体接触。他对其他人的触碰很敏感,往往是导致病发的诱因。”

    梁宵被收养时的名字是“祁夏”,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只因为他生在夏天。而“梁宵”这个名字是他生母在怀孕时取的,取夜间静谧平和之意,希望孩子能一生平顺。

    将他接回来后,父母第一时间就带着梁宵改名并迁了户口,后者现在还没有完全习惯,被叫名字时总要隔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应声。

    新年期间梁启与陈嘉仪忙着应酬,便将三个孩子托付给沈姨照顾。

    梁博仲成天呆在卧室里打游戏,那时《上古卷轴5》和《刺客信条3》风靡一时,小家伙玩得昏天黑地,终于在某天尝试模仿游戏人物飞檐走壁时摔下楼梯,哭声绕梁三日而不绝。

    于是亲近梁宵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颜绮薇身上。

    两人刚认识不久,可以聊天的话题很少,加之梁宵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很快就变成了她一个人噼里啪啦说个没完。

    说得久了,颜绮薇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唯恐他感到无聊。这会儿正巧窗外飘着雪,她灵光一现,饶有兴趣地提议:“咱们去堆雪人吧。”

    她从小生活在南部沿海,几乎从没见过下雪,因此对它的喜爱程度格外高。此时见屋外一片银装素裹,激动得土拨鼠尖叫,奈何颜绮薇对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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