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白记:疼疼疼疼疼疼疼死了!
兄弟你没打在海绵垫上啊!!!
拍摄这种挨打的戏份都会为演员绑上几层海绵垫保护身体。只是沈浮白现在这一身很破,为了拍摄起来不臃肿穿帮,他只有背部垫了薄薄一层海绵垫,胳膊上压根没垫。
演班主的演员演得用力过猛,下失了分寸,好几下都货真价实打在了沈浮白身上。
说实话,沈浮白很想爬起来夺了笤帚咆哮:“兄弟你清醒一点!看清楚你打的是哪里!你他妈完美避过海绵垫,招招要我命啊!”
但是不行。
他是有职业素养的人-
虞棠低声道:“我想要些水,润润嗓。”
青年一身褴褛,姿态随意地盘坐在木板上,背后是老旧布景。带着伤痕的纤瘦腕被他攥在,青年微微仰头,眸色清亮,脸上抹着灰都掩不住的容色明艳。
“啊,润嗓?对,润嗓。你这副嗓子可金贵着呢。”班主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带上几分殷切,“我去给你倒。”
班主见茶壶已经摔得粉碎,忙道:“我出去给你倒!给你换个好茶壶。哎,要不你也别住这儿了,这地方能住人么?就我那屋儿住着罢。”
他早看出虞棠的潜力,这才迟迟不肯放弃。换做其他人那样作天作地,他可没那么多耐性。
也就虞棠有这个待遇。
班主欢欢喜喜地出去,虞棠低下眸,极讽地勾了下唇角。
他怎么就被珩珩一把按在了化妆椅上。
这地方不能住人,那他这几年住在这儿,算什么?连个人都不是。
他倔了几年,头一回服软,班主就对他好起来。
美貌是原罪,是伤他至此的利器,让他落入这般境地。他自然也可以靠这一张脸混的风生水起,成为美丽的毒药令人窒息。
“虞棠。”虞棠轻笑,“你懂的还不算晚。”-
“卡。”徐导啪啪鼓掌,“完美。”
沈浮白从床板上坐起身,抽出背后的海绵垫,轻嘶了一声。
演班主的演员生怕自己是失了,表情有些惶恐:“您没事吧?”
他这种群演,好不容易能成为有几句台词的群演头头,可人家大明星一句话,他就得彻底凉凉。
沈浮白:“……没事。”
班主演员这才松了口气,鞠了一躬,跑去领盒饭了。
上午的戏份算是拍完,剧组忙着分发盒饭。沈浮白形单影只地盘腿坐在木板上,觉得人生好凄凉。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腕,叹了口气,把袖子给拉下去一点。
不说没事还能咋办呢?他只是有点淤青,人家爬到这地步不容易,又不是故意的。他稍微说句有事,那名群演能被人肉搜索骂到死。
沈浮白正打算下去,腕忽然被一个人轻轻攥住。他一愣,抬首就见姜珩望着他带着青痕的胳膊,神色有些暗沉。
沈浮白身体一激灵,想把抽回来,姜珩却牢牢攥着他的没动。
这会儿工作人员都去吃饭了,没多少人看这边。沈浮白看着姜珩,眼睛眨了眨:“我没事的,别声张。”
青年一身褴褛,姿态随意地盘坐在木板上,背后是老旧布景。带着伤痕的纤瘦腕被他攥在,青年微微仰头,眸色清亮,脸上抹着灰都掩不住的容色明艳。
姜珩低眸:“我化妆间里有药膏,下午还有戏,你这痕迹要尽快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