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有关陈国公府案子重审一事的奏本越来越多,甚至有大臣站出来一一列举了四年前此番案子的蹊跷和疑点之处,重审陈国公府一案的呼声越来越高,靳鸣佐没了法子,将这件案子再一次翻出来,交给大理寺查办。
重审陈国公府案后,宫里宫外的血案,竟这样停止了,因此更加确定了四年前的陈国公府案是宗大冤案。
原以为事情会就此告一段落,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宗人府那边又出了大乱子,三皇子不知怎的从里面跑了出来,正巧遇到进来探望四皇子的安和郡主,便起了□□之心,若不是狱卒及时进来阻止,怕是要酿成不可挽回的惨案。
相国府发生了大事,圣上专门派了御医前来,沈轻别至今昏迷不醒,手腕上是血红血红的印子和淤青,衣裳被扯得破破烂烂,脸上脖子上多出被咬伤的痕迹,嘴角也出了血,想必是她在被□□时自己咬破了舌头,流了很多血,一回来便发了高烧,即使晕过去了,眼角依旧有眼泪在流。
沈复南大怒,狠狠责罚了春生:“你和小姐一起进去的,为什么让小姐出了这档子事,你不会出去叫人吗?要你有什么用!没用的奴才,给我打,往死里打!”
春生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对不起,奴婢错了,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好,然后被人带下去,拉到后院杖责。
当时事发突然,春生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记得自己一门心思的要拉开压在小姐身上的三皇子,忘了跑出去叫狱卒,然后被三皇子用力一推,头磕在了柱子上,失去了意识,再次醒过来时就被人带到了相国府,听说小姐出事后,立马跑到小姐的房间门口磕头认错。
“轻别,我的女儿啊……都说了叫你不要去宗人府那个地方,你偏生不听,如今你给人害成了这样,你是要急死娘吗?”沈母轻轻握着沈轻别的手,泪眼婆娑的哭诉着,“何太医,我家女儿怎么样了?”
“无大碍,手腕上和脸上的都是些皮外伤,我开几副药膏涂抹,不日便可好个大半,倒是舌头上的伤要忌讳辛辣和难以咀嚼的膳食,以免伤口会裂开。郡主以前落下过病根,现在又受了风寒,有些气弱,得好好养着才行,我等会开一处方子,按上面的来抓药,然后马上熬出来给郡主喝下去,一日三次,一次一碗,不可多,也不可少。”
“谢谢何太医,谢谢何太医……”沈夫人不住的道谢。
何太医鞠了一躬:“那下官就告辞了,相国大人,夫人,下官告退。”
“德永,送何太医回宫。”沈复南直接叫了管家的名字,将何太医送走,然后极具严肃的对外吼道,“此时万不可对外宣扬,若是让我知道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子,我割了他的舌头!”
下人们纷纷低头,表示默从。
“轻别,乖女儿,别哭别哭,娘在这儿,没事了,不要害怕,爹和娘保护你……”昏迷中的沈轻别一直流泪,看的沈母一阵心疼,细心的擦拭她眼角的泪痕,轻声安慰着。
沈复南不忍女儿受到如此侮辱,当即大吼一声:“我要杀了那个畜生!”后便进宫面圣,向圣上讨要说法和交代,最后圣上赐了三皇子一杯毒酒,由相国行刑,死后的三皇子不得葬入皇陵。
来宗人府行刑时,看见自己女儿心心念念的四皇子此刻满眼血丝,一看见他进来就急迫地问道:“相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