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案子再次被翻出来,查来查去都没什么新的线索,卷宗上落了很多灰尘了,这么些年过去,从没有人再翻阅过它,而今再来细细研究,竟还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信息。
卷宗上提到的陈国公府案件的大功臣,张中景,李宗年,不就是前几日死了孩子的中书侍郎和尚书左丞吗?不过这两人在四年前只是小小的六品以下的小官员,一个写告密信,一个从旁佐证,倒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不日便升到了正四品以上,陈国公府这一案子的水那么深,他们俩升官是不是过于容易了些?
大理寺确定了调查的方向,立马召人,将两位大臣请了过来。似乎往深处挖的话,可是会挖到不得了的东西。
宗人府难得做了一次清洗,估计是怕死人味重,引来更多脏乱的虫子和地下牲畜,到时候引发疫病。
前来探牢的裴元瑾负手而立:“四年前的陈国公府案又一次重见天日了,你什么时候出来?”
靳语尘不慌不忙道:“不出三日,裴太尉你就会亲自带着我出去了。”
“想不到你自小就开始这般精细的算计了,打好和沈相国女儿的关系,然后在利用沈相国的手除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再借助沈相国在朝中的地位保你出去,还真是运筹帷幄,未雨绸缪啊。”裴元瑾毫不吝啬的夸赞,但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你这样,对那位安和郡主,好像有点不妥吧。贞洁可是女子看得比自己命都还要重要的东西,过了这事,那郡主的情况不会太好,到时候会失控也不一定。”
“不这样做的话不可能引得那老狐狸如此失控。”
“别这个语气跟我说话,我可没说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相反我认为你这步棋走的很棒,这样做的话你出去的时间会提前很多。但我接下来要说的,只是提醒你,若是沈相国真是为了这个保你出来,不论他最后到底有什么目的,你的处境都会十分的危险,要是他想做什么暴露你身份的事的话,那个沈轻别就不能留。”裴元瑾的神色倏的阴冷。
“怎么,你想杀了沈轻别?”靳语尘抬眸,神色冷静的可怕,“杀了沈轻别对我现在的处境来说也好不到哪里去,相反沈轻别对我来说还有很大的用处,暂时还不能杀,知道吗?”
两人平静的对视,看似平淡,却暗流汹涌,裴元瑾朗声笑道:“我说笑而已,不要当真。杀掉相国的女儿,圣上跟前的红人沈轻别岂会容易?反倒还要惹祸上身,我当然不会这么冲动。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打听到后天,傅柏就要回京了,你下一步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靳语尘重复一遍,“什么都不用做,傅柏回来也掀不起什么事来,大概父皇又会给她办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接风宴,不过她要是在宴会上看不见她想看见的人,说不定会发生一些有意思的小事情来。”关于傅柏喜爱女色的事,满朝的人都知道。
裴元瑾跟着陪笑道:“对啊,不过说来也讽刺,傅柏喜欢哪个女人不好,她偏偏要喜欢安和郡主,要知道安和郡主可是发了毒誓,此生非四皇子不嫁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安和郡主要是发现自己非他不可的那个他,也是个女人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你说什么?什么非四皇子不嫁?”靳语尘难得蹙眉,显然这一点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你当然不知道了,沈轻别一年前在太后的寿宴上说的,那会你还被关在这里,再加上你也不会对这种事有兴趣,”裴元瑾笑得张扬刺目,“安和郡主一年前立誓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