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是想象着能见到对方了就能欣喜到怎么都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唇角,而沈轻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神空洞,看着某一处发呆。
“轻别,我是小柏啊,我回来了,轻别?”傅柏轻松招呼道,路上沈复南向她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气的恨不得把三皇子的尸体刨出来用油炸一遍,可又心疼沈轻别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沈轻别仍然没有理她,继续盯着某一处发呆。
傅柏知道她没好好吃东西,走上前端了桌上的小碗粥到她跟前,一手抚上她的肩膀,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就被沈轻别狠狠的拍开:“别碰我!”
傅柏心更痛了,沈轻别何时这般失态过?
“别怕,轻别,我是小柏,你把粥吃了,好好养病,莫要再折腾自己了,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只会让叔叔婶婶们心疼你,婶婶已经好几夜未合眼了。”傅柏耐心的哄着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递到她嘴边,“来,吃一口,养好身子。”
“我说了不要碰我!”沈轻别将碗打翻,碎了一地,她无法抑制的大哭起来,引得外面的沈复南急忙跑进来,就听见女儿失控的哭着,“他不会要我了,我变得好脏,好脏,我要沐浴,来人,准备沐浴,来人……”
沈轻别异常抗拒别人的接触,说话也疯疯癫癫的,失了往日的端庄与得体,沈复南心烦意乱,难道真的只有一个办法了吗?女儿患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能真正让沈轻别从那次的事件中走出来,恐怕只有被关在宗人府里的那位才能让她走出来。
真的要保四皇子殿下出宗人府吗?
沈复南疲劳的闭上眼,罢了,只要能让女儿好起来,他做什么都愿意,他实在不忍再看见女儿这般痛苦。
“傅将军,今日小女恐怕不宜见客,你走吧,老夫等会要进宫面圣,有要事和皇上相谈,小女需要静下心来调养,请回吧。”
“可是她明明……”
“好了,这是我沈家的事,傅将军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老夫现在就要入宫面圣,傅将军请回吧。”沈复南伸手示意她往门外走,房间里进来一批丫鬟,拿着沐浴的用品,跟随在沈轻别身后,伺候她。
傅柏深深看了一眼沈轻别,叹了口气:“轻别,我明天再来看你,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沈轻别已经走到没影了。
“陛下,沈相国沈复南求见。”到了晚一些的时候,沈复南守在御书房外,听皇上身边的太监说,皇上近日来喜欢弥留于御书房。
靳鸣佐疲劳的抚住额头:“宣。”
沈复南跟随李公公进来,看见皇上后行礼到:“下官参加皇上。”
“嗯,何事?”靳鸣佐看着手里的奏本。
“臣有要事要同皇上讲,是关于四皇子殿下的事。”沈复南介意的看了看靳鸣佐身边的两个太监。
听到“四皇子”三个字,靳鸣佐微微动容,对着里面候着的太监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收到命令的太监具都走了出去。
沈复南弯腰:“请皇上恕罪,臣希望皇上能放四皇子出宗人府。”
没有沈复南想象中的皇上会大怒,反而出奇的平静:“为何?”
“宫里宫外这几日的事情皇上您也知道,陈国公府的案子又被翻了出来,凡是和这件案子有关联的大臣都遭到了迫害,鬼魂来复仇的事也只是外人瞎传而已,定是有什么人指引着后人再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