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柏,你能这样想很好。”沈轻别松口了,不再同之前那边冷冰冰的,多少年的交情了,哪能说没就没。
听到对方这么称呼自己,傅柏知道沈轻别算是答应她了,心里一阵感动,却也开心不起来,她那样说也就意味着,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这算是一种残忍了。
“我能这样想肯定是事先做了很大的觉悟的啊……”傅柏一半说笑一半苦笑,“不过我本以为这样的小宴会你不会来,陪父亲过来一趟后正打算去寻你来着,没想到你竟会在这里和相国大人一块听戏。你从以前就不爱这样热闹的场合,比起在外面玩玩打打的你更喜欢在房间里面温书,今天竟会出现在这里,老实说我很吃惊,你什么时候喜欢听戏了?”
沈轻别当然不爱听戏,只是因为可以倚着这个理由来宫里一趟而已,她有想见的人,她知道自己身为一名女子这样频繁而又主动的去找男子很失体面,可靳语尘忙,抽不开空去见自己,如今得了空,她怎么会放过?她不能这样带有强烈的目的在戏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去找他,这样难免惹人非议,想等着过了段时间后再差人去给他传话,没想到却让旁人抢占了先机。
穆英王府的小郡主,皇上的亲侄女,靳语尘的表妹,两人亲近一些也不奇怪,可沈轻别怎么看安莲溪抱着靳语尘的胳膊都觉得刺眼,心里一阵烦躁。
“闷在家里太久了,想着随父亲一起出来散散心,便进宫来了。”沈轻别再次把目光投向皇子坐的高台那边,谁知人竟然不在那儿了,心里更加烦躁不安,但表面上还是平平淡淡的坐着平视前方的戏台,戏都唱了一半了,然她却是没了半分心思,父亲呆在皇上那边说着什么,她差人前去父亲那边,说是要告退了。
看见沈轻别起身,整理衣着,傅柏也坐起身子道:“你这就要走了吗?才开始没多久啊。”
“乏了,这里也无聊得紧。”
“那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宫外不比宫里那般沉闷,你也不能总窝在相国府的院子里,会憋坏身子的。”傅柏提议道。
沈轻别确实心里有些闷堵,也许出去散散心倒也不错,对着傅柏的提议点了点头:“如此,一起吧。”
傅柏看上去很高兴,整个人欢快了不少,和沈轻别一起并列走着,离开了观戏台。
“许久没和你这样散步了,一晃眼这么些年过去,如今再次走在这最熟悉的路上,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以前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沈轻别还不像现在这般端庄,总归还留着孩子班的顽劣的,虽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过于活泼,但那个时候沈轻别会说很多话,讲她在书里面看到的有趣的故事和见闻。
可如今沈轻别和自己都长大了,却早已物是人非,就连御花园小时候见过的花也早就枯死种了别的花草了。
沈轻别也感叹起过去,时间总是白驹过隙的,四年前靳语尘被关宗人府,于她而言就像一场噩梦一样,她总是担惊受怕的,四年来满朝的人几乎都遗忘了这个年少有为,为国奉献出一连串良策的四皇子,他曾经的辉煌似乎都随着那张圣旨一道被关在了宗人府,如今出来也成了孤身一人,没了母妃和外公,什么亲人都没有了,还要受尽其他妃嫔和子嗣的厌恶与刁难,曾经玩在一起的亲兄弟,狠起来也是要致对方于死地的。
沈轻别心疼靳语尘,从她九岁那年在将军府见到靳语尘的第一眼,她就一直没能忘了他。那时候靳鸣佐还不是皇上,房室和子嗣也没有那般多,仅有四个而已,靳语尘就是四个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其他的子嗣都在努力着怎么在自己的父亲跟前大放异彩,只有靳语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