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鸣佐晚上才摆宴招待使臣,很小的一个接面会,靳鸣佐的子女们倒是都到场了,只是来的大臣不多,看起了场面有些随性。
太子得圣恩出来,少不了要凑这个热闹,当初他提议将老八嫁到大番,总要自己亲自见证这一刻的。而靳语尘和其他皇子,单纯只是凑凑热闹,接风宴在宫内,他们也闲,看会歌舞也是打发时间。
“爹,我不明白,大番来我安庆,这样的小宴你为何也叫我来?”傅柏端坐在傅世国的一旁,眼神若有若无的瞟向对面和八公主坐在一起的沈轻别,沈复南和沈轻别分开坐着。
“为了让你看看,今天皇上要做的事。”傅世国不以为然,平淡的拿起酒杯喝酒。
“大番来这里是要求亲的,皇上也在朝堂上提到过,我估计大番的使臣会在即兴时提出和亲的要求。”傅柏猜测道。
傅世国摇摇头:“唉,你果然不适合攻于朝事,一点心眼都不留。皇上身边有我安排的人,大番和亲的事一早就有了定夺,皇上心里想着把八公主嫁过去,可大番前来的近几天,沈复南急急见了皇上一面,谈了许久,同是为和亲的事,我便有些好奇了,到底求亲这件事,皇上要怎么做。老实说将八公主嫁到大番,我并不看好。”
“确实,大番地处大漠,环境恶劣,八公主又是在经常里面长大的,难免会不适应那里的条件。”
“傻女儿,这就是我说你不适合权谋的原因啊,”傅世国叹气道,“大番终是个小国,虽然士兵都骁勇善战马术精湛,但始终是蛮夷一族。我安庆文化底蕴丰富绚烂,军队整齐有秩,大番做为安庆的附属小国,也敢肖想着皇室的儿女,未免太好笑了些,说是向我安庆进贡美女还要差不多,居然还想要皇女,若是真的将八公主嫁过去,安庆国就会成为各国之间的笑话。能做出这样短浅之事的人,他就不配这九五至尊的位置。”
傅柏低眉,她本以为父亲是为八公主的终生辛福着想的,没想到竟是为了听起来遥远又冰冷的利益,听起来是为了国家和子民,但傅柏知道,爹不会那么宽厚伟大,他甚至不会去关心京城里四处乞讨的流浪儿。
“爹到底希望我做什么呢?您也说了,我不懂权谋上的事,也没个心眼,可你为何要我来这里?”
“不会就学,”傅世国严厉的低吼道,“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关心,你手上有南北军一半的兵权,若是你能在文臣面前提高威望,以后傅家少不了要倚靠你,我要是死了,傅家全靠你来护着了。”
“怎么会……爹,不是还有大哥吗?”傅柏难以置信,现在的傅家不是很好吗?
“别跟我提你大哥!”傅世国压着内心的火气,“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狗,谁的话他都不听,从此他和傅家没一点关系。再者你大哥虽然是禁卫军的统领,可禁卫军说到底只会听皇上的话,统领人人都可以做,实际权都在皇上手里。傅家出了你这么个女将军已经受到了排挤,我又没有其他子嗣可以来帮我,唯独一个你,傅家还能有如今的地位,靠的是你的战功守着,要是皇上找到合适的人了,随时都会想办法把你换掉。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只知道在军营里学到的那一套,做将军的哪能是个莽夫!你要试着在军中培养自己的亲信,自然要来跟宫里的人学学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可是,爹,我不会……”
“不会就学!否则傅家必死无疑,你想看傅家上上下下被砍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