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瑜并没有白日宣淫的爱好,两人吃过饭之后,他便端坐在榻榻米的小桌子前面开始做微缩模型了。
十分好奇他在那儿鼓捣啥,何二雷凑过去瞅了瞅。
这一看,感觉眼睛都要瞎了。
全是各种迷你小物件,指甲盖那么大的都算是巨物了,他也闹不明白了,沈瑜咋还喜欢摆弄这些东西,多费眼睛啊。
“你做的这是啥东西?”
何二雷好奇。
“是咱们这儿的老街景,旧城改造,好多地方都拆了,但东西没了,情怀还在,我想把它们保留下来。”
听说就是身边的景致,何二雷来了兴趣,他探头过去仔细看。
果然看出了点门道。
沈瑜正在做的是一间教室的微缩场景。
放学后的教室有些凌乱,纸团,碎屑到处都是,拖布和水桶横在地中间,可教室里半个人也没有。
何二雷边看边评价,“谁是值日生啊,太没责任心了。”
沈瑜手上不停,笑着道,“我猜是两个男生一起做值日,一边收拾,一边打闹,互相扔起了纸团,越闹越凶,便扔了拖布和水桶,追打着出了教室。”
经他这么一说,何二雷感觉这场景变得活灵活现起来,仿佛还能听见那俩小子的吵闹声。
他不由傻笑起来,用肩膀碰了下沈瑜,说,“诶,你上学时候,你们班有搞对象的没?”
沈瑜转头瞅瞅他,眯着眼睛,“当然有啊。”
又说,“不过那时候的学生不像现在,现在的小孩都直白坦率,咱们小时候,喜欢谁不敢说,还偏要欺负人家。”
说着,他用镊子指了指已经做好的小桌子,“你看,这桌上刻得什么?”
何二雷凑得极近,才发现那桌子上画了一条楚河分界的“三八线”,线的左边写着,“陈猪猪”,后面跟了个猪头。右边则刻着一个大便的造型,箭头指向一个名字——张屎屎。
看来坐在这桌的是一对冤家,何二雷拍着大腿哈哈哈的笑起来,“我打赌,他俩肯定互相喜欢。”
沈瑜淡淡笑着,“谁知道,反正都不会好好说话!”
何二雷这才发现微缩模型的好玩之处,别看东西不起眼,可全是故事,引着人细琢磨。
越看越有意思,他甚至还问沈瑜,“你坐哪桌?”
沈瑜先是一怔,继而笑起来,顺着他的话说,“我是好学生,坐在第二排。”
说着,指了指第二排中间的位置。
何二雷挠挠脑袋,嘿嘿傻笑,“我学习不好,又淘气,从一年级开始,就坐在最后一排的旮旯,身后是扫把和簸箕,老师怕我影响别人,让我坐单桌,上了好几年学,连个同桌都不称。”
沈瑜听了,心里发软,放下手里的工具,把他拉到身边,亲了一口。
“好可怜的小孩。”
说完,还摸了摸他的头发。
何二雷怪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低头继续看那模型,看着看着,突发奇想,他拿起小刻刀,问沈瑜,“我能在桌子上刻点啥不?”
沈瑜忙着粘小凳子,不抬头的说,“可以啊,小心别划着手。”
何二雷平时干的是粗活,拿扳手,螺丝刀的手肯定纤细不了,但他也是个手巧的人,否则也干不了木匠,这点小活还不在话下。
不经意间侧头看了一眼,沈瑜见他正用指肚轻轻捏着小桌子,屏气凝神的移动着小刻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