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的书装进自己的包里,又点了点自己的书桌,“等我抄完,你抄我的。”
张鹏:“……卧槽。”
真绝,妈的,今天起,我要单方面断绝兄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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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酒下午没课,马上又是期中考,他索性刷了卡、在学校图书馆里自习。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图书馆里就坐满了人,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大三大四准备考研的学子,个个埋头苦战奋笔疾书,还有的疯狂刷肖秀荣的网课,嗑药似的停不下来。
他好不容易和别人拼了一张四人桌,把东西一点点地放下,大概地看了一下报关的教科书。
他们的辅导书大多都是校内老师自己编的,极其不走心,上下文有时候根本没有逻辑关系,还会挑出两个错别字。
怀酒简单地翻过一遍,就没有再看了,他按照自己以往的方法看了一遍目录,整理出了整本书的大纲,像思维导图一般,一级一级地细化下去,再结合徐瑶瑶的笔记和老师画的重点,不重要的用黑笔一行带过,重要的换成彩色笔多次做记号。
等到把整本书的重点都梳理了一遍,怀酒心里终于有了点底,面对接下来的考试也没那么虚了。
他扭了扭胳膊放松身体,随意地看向窗外,原本晴朗的天气已经黯淡了下去,深远的天空满是深墨蓝色,两点路灯的白色光芒透过玻璃窗,印在了怀酒的眼中。
再一看时间,八点半,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手机屏幕上挤满了奶奶、张姨、司机叔叔的电话,他粗略地看了一眼,完全没注意到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里夹了一个短短的‘顾应楼’。
在图书馆里,怀酒直接把手机调了静音,他学习时是十分端正认真的态度,不喝饮料不吃零食,就连歌也不听,这样才能保持住专注。
没想到倒是害奶奶他们担心了。
他赶紧收拾东西,背上书包,大步流星地迈出图书馆,拿出手机开始给张姨打电话,“喂,张姨。您别担心,我没走掉,我在学校图书馆呢,看书忘了时间——”
怀酒拐过图书馆门前的一个小花坛,脚步微微一顿。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还打了一条墨蓝色的领带,看样子是从公司下班过来的模样。他坐在花坛坛沿,正在看一份纯英杂志,左上角写着大大的经济学人。
他身姿挺拔、气质不俗,看上去不像是学生,反而像职业精英,有几个小姑娘路过图书馆,都忍不住频频地返以目光,有一个还大胆地偷拍了照片。
“……”
就在此刻,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还是顾应楼听出他的声音,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终于舍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