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换衣间在三楼,是女性专用,内部有悬挂整齐的女性礼服和许多精致的小装饰品。
除此外只剩一个小沙发和茶几,以及一个小型露天阳台。
站在阳台上往下看,下方很高,离地面少说也有十几米。这让星邧有些费解,凶手是如何上来的,是一早就埋伏在这间换衣间内,还是……可就算一早就在这里,那凶手又是如何在不走门的情况下快速从这间屋子里出去的?
好像不管怎么看,想要迅速下去的方法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跳下去。
这是十几米,不是几米,普通人跳下去不死也是半残废。
就是转了这么会,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阴了些,星邧站在阳台上看了看,一时间也没什么想法,只好转身出去:“行吧,就看看一会能不能从萨沙两人的嘴里审出些什么,或者能不能在他们的住所中搜出证据。”
苏易快步越过他,赶到前面为他打开换衣间的门:“今天恐怕还审不出结果,已经是下午了,最快也得是明天才能有结果。刚才我已经联系了警长,他……”苏易适时地卖了个关子,见星邧扭头向自己看来,他才继续道,“警长很吃惊呢。”
是啊,不吃惊怎么行。
毕竟他可是今早才到星邧的府上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就算他说的真的是十分隐晦又委婉,但星邧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小破孩,不会查案就趁早回你的安全地呆着,别妨碍我们办案!
结果,一天还没过,星邧就狠狠打了他的脸,查出了两个意想不到的凶手。
苏易道:“警长他吃惊之余也很惊喜,他在电话中向他这几天的怠慢和今早的无礼道了歉,并说等他今晚审讯结束后,明天会郑重地亲自向您道歉。”
末了,苏易的步伐慢了下来:“您,一会要去看审讯过程,或是亲自审讯吗?”
星邧杵着拐杖神情不变:“不必了。先看明天的结果吧。”说着,他淡淡地用眼瞟了眼苏易,意味深长地轻轻道,“而且,今晚我们还有事要谈。”
苏易:“……”
“唔。”他低头摸了摸鼻子,直觉告诉他星邧要和他谈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有胆子撩,就得承受撩后的结果。
说话间,星邧督到三楼大阳台的窗户没关,从屋外刮进的凉风吹得深色的窗帘大大地鼓起来。想起昨夜他还和贝蒂儿在这喝酒,今天贝蒂儿却已经玉损香消……虽然不知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星邧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他对苏易和其余的随从道:“你们在这等一下,我过去把窗户关上,刚刚看天色可能要下雨了。”
说完他当真缓步朝大阳台走去,苏易和其余随从都停留在三楼的楼梯前,星邧将阳台上的窗户关上,看着附近的陈设叹了口气。真当他想往回走时,眼睛却不经意地扫到了阳台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看起来像是一颗没融化完的药。
当即,星邧微微一愣。
他往后看了看,发现这个位置后面的人看不到他,他才弯下腰捡起这颗浅紫色的东西。拿在指尖辗转端详了一阵,他又放下鼻下闻了闻——有葡萄酒的味道。
昨天夜里,他和贝蒂儿喝的就是葡萄酒。那也就是说这颗东西,是被人放进葡萄酒里的,就是不知是放在大酒瓶里,还是他或者贝蒂儿的杯子中了。
酒,和杯子都是苏易准备和看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