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的男人身下流了一地血,也根本没了气息,脸上却仍旧带着活人血色,而并非惨白着脸。
王凤舞一瞧愣了下,随即眼中闪过了然。
林乐殊也看出了端详,弯腰,指尖于“广仁驰”脸上轻划了一道口,再细细一摩擦。
一道掀起的薄膜立马入了众人的眼。
周遭再次陷入无声。
人皮面具……世俗凡人改头换面的常见技俩,今日竟出现在了他们福缘宗内。
“把我大哥交出来。”
广仁曦看也未看笼中人一眼,只盯着王凤舞,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当从王凤舞眼中看到诧异与了然时,她便知道王凤舞不清楚这件事,却也知道是谁做的。
“你也看到了,我们福缘宗抓的是假的广仁驰。”
“要找广仁驰,你便自己去寻。”
王凤舞的无耻比之广仁曦也不差多少。
脸不红心不跳将问题抛回广仁曦。
她还老神在在丢出句“若无它事,两位还是尽快离开福缘宗吧。”
王凤舞说着还偏头对身旁女人说了句什么。
那人立马走到了一众福缘宗弟子身前,厉声说了句“清散人群。”
福缘宗弟子立马列阵站好,往台下近万名戴着束灵环的人群中逼近。
“这是怎么了?”
场下无数人还在为突出的利器恐慌,见一队队福缘宗弟子逼近,皆一边后退一边不明所以议论。
“请诸位至大门处取环离去!”
有不少福缘宗弟子出列引领众人。
这么明摆着赶人,众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皆骂骂咧咧跟着大队往大门处走。
“什么鬼!事情尚还没个定论便赶人了!这福缘宗到底什么意思!”
众人兴致勃勃来,一头雾水的离开。
广仁曦看见福缘宗弟子井然有序指引人群离开。
那与进场“普通人”一样多的一片白哗哗的福缘宗弟子,令广仁曦知道,福缘宗这是早有准备。
只怕让这些人,也只是为了让她和广家人能混水摸鱼进来救人,而不是为了什么“公正”。
如今王凤舞不承认福缘宗抓了广仁驰。
以她现在的实力……还真奈何不得她。
林乐殊作为一个无意搅进来的宗门弟子,此时也不知道王凤舞说的是真是假。
但他看见广仁曦的脸色不好看,却有些猜到,广仁曦心中已有定论,当下也未出声。
…………
“王凤舞把我当棋子,我对她留一手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得罪了她等于得罪了福缘宗,我只怕得消声匿迹一段时间。”
福缘宗之前自然是真的关着广仁驰。
可昨天晚上王凤舞对广仁寿的一席话,却令广仁寿生了别的心思。
如今离莱西城内外百姓就广家是不是邪修,是不是被福缘宗弟子陷害一事争翻了天。
今日一大早林乐殊又来了福缘宗找宗主商议广家人一事如何处置。
广仁寿心有所感,若广家这件事今日不能有个定论,那么他便没有任何操控这件事的权力了。
只能被动的在事情查清后,依师父王凤舞所说,一力承担所有责任,结果……唯有一死。
可他活到现在,可不是为了当别人棋子顶罪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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