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然，姜妍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苏洋的想法。
她拢了下头发，然后姣好的脸，冷清的看着苏洋，“苏洋。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也对你之前做到的那些事不感兴趣。”
“但是王江是底线。他的身份太高了。你不能用普通的手段来对付他。”
“你要明白，国家的主导者全是和他一样的人。兔死还狐悲呢。如果你直接处理掉了他，你让其他人怎么想？”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明还是暗，都存在着规则。在规则内行事，所有人都会感觉到安全。”
“但一旦超脱了规则，那么就可能引起一片混乱。”
说到这，姜妍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底层的人总是希望正义，电视节目里也总是正义是最终获胜的一方。”
“但是当你站的足够高的时候，会发现，不管正义还是邪恶，都是胜利者来书写的。不管是正义还是邪恶，只要在规则内，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比如某些国家。”
“而我们惧怕的是有人在规则外行事，而且控制不了。因为那代表着规则的破碎，人人都开始肆无忌惮，没有规则，没有底线，那是一切混乱的源泉。”
姜妍今晚好像有点不一样，难得对苏洋掏了心窝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这段时间做的事。但是没办法，我们家已经被你绑上了船，我爷爷以清誉为你作保。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所以，你一定要三思而行。”
“不要越过底线。”
“有很多事，是可以在规则内解决的。”
“你明白吗？”
看到姜妍的认真，苏洋也终于不再遮掩。他倚向身后的栏杆，然后手里把玩着一个沙漏，淡淡的说道，“那如果王江对我，或者对我家人下手呢？”
姜妍认真的说道，“不会的。他一旦下手，国家也不会放过他的。”
虽然姜妍很认真，但是苏洋还是敏锐的觉察到了她目光中的一丝迟疑。
而本源之眼也确实显示出了姜妍刚才的心情：迟疑，并没有那么确定
可能觉察到苏洋的不信，姜妍再次认真的说道，“就算国家放过他，我们姜家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而且我们也会全力支持你报复。”
本源之眼：诚恳，认真。
苏洋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姜妍的肩膀，“谢啦。姜大姐。”
看到苏洋的表情，姜妍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似的，她说道，“你不要冲动。”
苏洋看向她，“放心。即使是规则内，我也有很多办法可以处理他。”
听到苏洋的话，姜妍迟疑了那么一刹那，然后目光就化为了坚定，“行。”
聊完了这些话题，姜妍又变回了苏洋熟悉的那冰冷，话不多的样子。
她看了下时间，然后转身说道，“走了。”
苏洋没在意，挥了挥手，算是送她离开。
而就在这时，天台的门再次被推开，一身红衣长裙的初夏笑着走了进来。
她脸上的妆已经卸掉，露出了她精致的素颜。这让她少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纯真，也让她显得更加美丽。
走进天台，初夏正好和姜妍走了个对面。她惊讶的看了一眼姜妍，然后又看了看苏洋。
姜妍目光在初夏脸上停留了一下，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个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初夏不知所措的也跟着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姜妍和她擦身而过，离开了天台。
初夏好奇的眸子看了看姜妍的背影，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