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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齿印
被杰哥揍出血了,杰哥牛逼。

    咬破了,俩人一起傻眼,杰哥打车带自己去医院注射狂犬疫苗和破伤风,说什么万无一失。打完针和杰哥一起坐出租车后排,薛业幸福得头发晕。

    值了。

    十几分钟沉默,薛业又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圆寸扎在耳朵上有些刺疼。“杰哥?”

    “说。”祝杰睁开眼。

    “孙康丫说你吃药,揍不揍?”薛业站得笔直,幻想这辈子有没有机会紧紧抱杰哥一把。

    舔狗终极梦想,把杰哥摁在墙上亲。

    “敢揍腿打折。”祝杰又闭眼,“不信试试。”

    “信,信,我随便说的。”记忆深处被打服过的疼痛让薛业条件反射式的松了拳头。

    算了,谁让自己是舔狗呢。起床时还觉得自己浑浑噩噩过日子,现在还能再舔一百年。

    “杰哥。”薛业小心地探问,“测试怎么样?”

    祝杰动动鼻翼像闻到几百支香同时烧尽。“还行。”

    杰哥说话从不说死,他说还行就是满意。薛业放心了,随即不满地拧紧眉头。“是不是孙康那傻逼练你太狠了?一队压力大吧?你好久没这样了。”

    “嗯。”祝杰不清不楚应了,呼吸恢复正常,“衣服自己穿好,挺咸的。”

    说完转身朝外走,薛业小步跟上解释:“我刚才着急所以跑出汗了。杰哥你腿伤疼不疼?”

    “还行。”祝杰开始换衣服,将汗湿的训练服换成新的。薛业很有自知之明地转身不偷看,其实恨不得后脑勺也长眼睛。

    “杰哥,我以后能来体院找你吗?”

    “不能。”祝杰拍了下薛业的肩,专业跑鞋的鞋头轻轻点了下他裸露的脚后跟,“你他妈不会穿鞋是吧。”

    薛业抬腿勾后鞋帮,边走边问:“那能把我从微信黑名单拉出来么?”

    “不能。”祝杰推开更衣室的门,直视陶文昌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薛业叹了口气,朝教练吹哨的方向向往地望一望。“杰哥,我也给你买喷雾和护膝了,什么时候给你送过来?”

    祝杰脚步停下,用研究的眼神看了看他。“生活费买的?”

    “不是,我做兼职了。”薛业知道他不缺,迫切地问,“做兼职赚的钱给你花,新的,没拆过。你要么?”

    杰哥用东西非常独,哪怕是新的只要拆过包装他也不要。

    祝杰看着薛业,看着看着,嘴角有点要笑不笑的意思,眼神捉摸不定。“不要。”

    唉,问了也白问。薛业举起酸胀发沉的手臂将运动包斜跨,无可救药地笑了。“那行,我不送。”

    薛舔舔你他妈可真机灵,直接装书包带来了,一会儿找机会偷着塞杰哥包里。

    “那就是薛业啊?”

    “嗯,就是他。”

    薛业耳尖听见了,回身看了看。奇怪,难道自己不是吗?后脑勺又被捏了一把。

    祝杰摁着让他脸朝前。“别管,走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