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放下手,转过身。
“地中海”主任正用凶狠又锐利的眼神瞪着她。
安夕内心深处发出一声悲鸣。
这当然不只是因为“地中海”主任的“杀人眼神”,她悲鸣的主要原因在于他身边站着的那个高大男人。
金发的,眼睛如大海一般,宽阔又深邃。
刚从体育老师那儿知道某学生把球门踢塌的主任看着某学生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先是又“杀”了一次安夕后,才开始介绍。
“校长出差,这是你们的临时校长史蒂夫·罗格。”
金发男人-全美人民的偶像勾起唇角,对她展开亲切的微笑。
安夕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顿觉大事不妙,脑袋里像有个警铃一样一直在震。
急,新校长来的第一天不仅把球门踢塌了,欺负同学还被他看见了,怎么办?
“你为什么这么怕他?”比利不能理解。
“我不知道,”安夕自己也很纳闷,“我一看见他就想起翘家被艾米丽发现的恐惧。”
美队身上带有一种大家长气质,使她畏惧。
他们趴在孤儿院附近一个建筑物顶上,在老老实实“蛰伏”了一个星期后,艾米丽终于答应她今晚可以出来看个电影活动一下。
她现在正在牺牲自己的电影时间进行“间谍活动”,监视埃斯特。
只是自从修道院把比利当色狼打出来以后,他就不敢再去那儿了。失去修道院房顶的有利地形,他们只能找了个远一些的旧楼的楼顶天台。
由于距离实在过远,所以此时,安夕正举着一个望远镜。
他们在这里监视足有两个小时了,埃斯特在房间里安安静静,不是对着画架画画,就是看书,根本就没有做过别的。
“你会不会搞错了,她就是个小女孩,哪有什么异常?”
安夕觉得哪里隐隐有些不对,比利之前负责监视,她也听到过一遍没觉得什么不对,然而当她自己“看”时,却感觉有种莫名的违和。
“她到底在做什么?”安夕不由问出来,镜头里的埃斯特有二十分钟了一直背对着他们,窗帘挡住了视线,导致她看不清她具体在做什么,但是孤儿院女生的房间布局她很清楚,那边应该就只是墙,没有别的东西啊。
“给我看看。”
安夕打开比利欲抢望远镜的手,“你没有超级视力之类的能力吗,变身啊——”
埃斯特对着的那面墙附近好像有一种淡淡的荧光。
窗帘让她看不太清。
“不行,在这里变身,会被孤儿院的人发现。”比利解释,顺便捅她,“快给我看看——”
没再发现什么,被他捅得实在不耐烦的安夕一把放下望远镜。
她看这小子就是欠打!
他们扭打在一起。
而彼得·帕克结束夜巡上到天台后,看到的就是安夕骑在比利身上的一幕。
他没看见安夕掐在比利脖子上的手,也没看见比利伸到一半的拳头。
“你们在干什么?”
他的脸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