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现在非常确定她是在人们面前演戏。
她上上阴影,画纸上的物体逐渐在她笔下变得立体,线条流畅,粗细分工明确。
“你画得很好。”史蒂夫忍不住夸奖。
埃斯特笑得异常开心,似乎非常高兴收到了来自他人的夸奖。
安夕挑了挑眉。
敏感地注意到埃斯特一下子话也多了起来。
她给队长讲画室里摆着的那些属于她的画作的意义,听到埃斯特开始通过画中的小动物表达生活和家庭的美好,安夕发现自己突然有点恶心。
等史蒂夫离开以后,那女孩秒换另一张嘴脸。
她当然知道那股情绪中嫉妒的对象,她没那么大脸觉得自己来了两天埃斯特就“爱”上了自己。很明显是,埃斯特记得那天科波拉夫人说过的话,知道过几天她会跟新监护人离开孤儿院。
这就是嫉妒的原因吗?
她羡慕她有了寄养家庭?
但是安夕听其中一个嬷嬷说过并不是没人愿意收养埃斯特,她是自己不愿意跟他们走。
这让她难以理解。
当天事情就发生了转变。
吃晚饭前孩子们纷纷下楼梯,事故于一瞬间发生。
没有人看清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摔下楼的那男孩口口声声说背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仅仅一秒,身后人们的惊恐在事故发生前提醒了安夕,令她寒毛尽竖,下意识地回过头,在千钧一发之际用上了心灵致动。
一米内,凭空出现的力量形成屏障。
巨大的推力被缓和了一半。
另一半全靠安夕自己在咬牙支撑,刚才那一瞬间,她接住了掉下来的那孩子。因为背后还有十几个孩子,她如果抱着他摔下去,将会起连锁反应,伤到的不会只是他俩。
很快人们包围住他俩,好确定他俩是否无恙。
安夕放下那孩子,目光穿透人群。
人群中,埃斯特对上她的视线,那双属于女孩的眼睛,没有一点感情,既没有惊吓,也没有窃喜,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安夕。
好像在说,她知道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