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瞬间困惑地看着他,但马上她又想起自己该做什么。
背后的漩涡是针对她的,她掰开彼得牢牢握紧她的手,那之后她从他眼中看到绝望。
但她已来不及说出更多让他放心的话。
她眼前一黑,连同那些本应永恒不灭的火焰一起陷入黑暗。
至少这一次,奥林们没让她脸部着地。
这是她彻底恢复意识之前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呼吸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极为不畅,安夕努力睁开眼,但是眼窝里的水迹使成她眼前模糊一片。
就在一秒钟前,她的“火”才重新点起,在那之前是极度冰冷和安静的万古世界。
她挣扎地爬起来,发觉有人扑在她身上哭泣时,她只能先把那人推开。
用力用手背摸了摸眼角,挤出里面的液体,她寻找到屋子里的能用来照人的装饰物。
没有镜子,但是墙上挂着一种跟镜子材质类似的银色盘子。
她在那里看到了“她”的脸,也看到了脖子上那圈青色的淤青。
她该怎么说呢,她一点也不奇怪自己的意识进入到另一具身体里去,毕竟之前系统就已经提醒过她“转移意识”极有可能发生,奥林们致力于给后来者“找点刺激”,所以她可以理解现在发生的事。
不过她不知道在“转移”的过程中,她还会被“空滞”近一秒钟,直到意识之火重新点起她才感觉脱离了那股窒息感。
安夕摸着颈上的青痕,看到挂在灯架上的绳子,确定她之前感受到的没错,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了,她的意识消散,意识之火也已经熄灭。只是她没有想到人死后身体内还会留有本能般的绝望、抗拒和恐惧,那似乎是另外一种力量,非常危险。
她自己“见证”完一个死而复生的奇迹,才转头看向房间里另外那个孩子。
那男孩很矮小,看到她重新站了起来,充满了畏怯。
“你是谁?”
他看上去惊惧地说不出话。
安夕只好自己打量他们所在的房间,一间非常华丽但明显不会作为私人住所的屋子,而在其中,她和那男孩身上的破旧衣服与这间屋子及其不搭。
尽管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整理得尽量干净,但上面还是有一些地方不免因洗得次数太多而发白,而另一些地方则留有难以洗去的污渍留下的痕迹。
他们的装束和这屋子形成了强烈的穷富对比。
“你叫什么名字?”
安夕站在男孩身前,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同他说话,她刚才照“镜子”时就已发现了他们容貌上的相似,所以不免在态度上试着对他亲近一点。
但是男孩已经被她的死而复生吓坏了。
安夕扫过他身上,发现他确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自己寻找线索。
她的手指落向男孩胸前的装饰物,发现那是一只小小的用廉价金属制成的胸针。
胸针由一个圆圈作为主体,中间是一只她不认识但是感觉似曾相识的鸟类。
在她还未想明白那只小鸟胸针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到时间了,我们现在该上火车,出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