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对野外生存环节一窍不通,她已经想好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会展示出自己的全部能力。她不介意在整个帕纳姆国人的屏幕跟前像个女鬼一样漂浮在森林,她只是担心一开始就那样干,还没有完成任务,就被凯匹特人当成怪物抓起来。
某种意义上讲,这片还不如别的恐怖片自由。
“别担心,我们会赢的。”在训练前,她对亨利说。
他是一个敏感忧愁的男孩,笑起来会露出两颗有点像兔子的牙齿。不过只有黑密斯逗笑过他,大部分时间他沉默寡言,不发一语。
有时候他会让安夕想起彼得。
无论怎么说,让一个十二岁的男孩直面死亡带来的压力未免也太沉重了。
就是她,那些来自职业选手的目光也会让她不好受,他们已经把他们当成孬弱的猎物了。
来自一区扎辫子的女选手背着人对她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训练中心不允许斗殴,但没说不能挑衅,对方明确把她视为猎物,暗示她会死于她手。
安夕停在刀架旁,非常希望“机制”能从此刻就算开始。
如果是那样,刀架上的小刀会在下一秒割开一区女选手的喉管。
她可以在探知所有人的方位下,选出最快最精准的方案,除非有超过两个人同时对她进行枪击,否则单凭慢吞吞的弓箭,是无法破开心灵致动的屏障的。而在他们找来凯匹特人的保护前,他们已经死了。
“我不在几天,怎么感觉你比之前更残暴了。”
一种冰冷、凶狠的火光从她眼中一闪而过。
“那得问你的源神,他们给我留下的基因就是如此。”她拿起弓箭,尝试射出一箭,却发现自己非常不适合它。
她对于需要瞄准的东西都不在行,爱丽丝这样的用枪好手也拯救不了的那种。
这意味着她没法在大赛组织者面前展示箭术和投掷类的项目,也就等于就砍掉了大部分能出彩的表演。
那么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她必须让大赛组织者记住她,以此来换取赞助商提供给她和亨利的武器、物资或者药品。至少在她没有暴露心灵致动前,这些东西是有用的,而且比赛中充满变数,她应该为他们增加一些分数。
其实所有的观众都知道他们中间只要有一人能获得赞助商的青睐,就和两人一样。
在开幕式后的采访,她既带有表演性质,也是出自真心的,对人们说会保护她兄弟的生命。无论在哪个宇宙的地球,打感情牌这一招都非常好用。特别是,观众们本来就对这对年龄不大却一同被选为“贡品”的姐弟抱有同情。
“你知道灵能值是怎么回事吗?”她在站点一边练习打草绳,一边跟奥瑞交谈,明明之前通过消耗灵能值来阻止机制投送她的方法很管用……
但她在贡品列车上发现它不仅成了满值,而且总值比她离开之前还多。
“我想你接收了一部分信徒的信仰力,这部分信仰值转化后直接填充到了你的灵能值内,但是现在还没办法确定它的来源。”他们心照不宣的是,上次碰到的先知有可能还是被她惊动了。
“那再说说你这段时间消失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我正想告诉你……”
按奥瑞的意思,应该把她脑袋里的起源之火理解为源神设置的程序。火焰符号是它的界面,传达任务和信息、连接知识库,后台则一直运行着一直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