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归零了。
余笑的妈妈昨晚没有针对留宿在这里,而是直接回家了。
现在的家里空荡荡的,还是昨天早上褚年上班后的样子。
关上门,看着墙壁计分器上的“0”,余笑叹了一口气
“我应该好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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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计分器说。
“我想过很多次,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会想得很糟糕,现在我不会了,甚至,不怎么会想了,有个人跟我说如果不知道路在哪里就低下头去做事,可能是事情做多了,我想的就少了。可我不懂,我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样讨厌我自己了,为什么这个分数还是归零呢?难道我想换回来,就只能真的去爱褚年么?”
计分器当然不可能回答余笑的问题。
“可是,会再爱上褚年的余笑,也不再是我了。”
“不换回来,余笑不是余笑,换回来,余笑还不是余笑,有时候我觉得你在测的根本不是什么相爱指数,你是一面镜子,想让我们从里面看清自己,又生怕我们从里面看见自己。”
北方的房子都已经开始供暖,融融的暖气包裹着余笑,驱散了她大衣上的寒凉。
她站了好一会儿,才脱下外套。
上次回来是一个月前,那天正好褚年去省城开会了,余笑在家里等到九点多,去火车站开车把他接回来之后才走的。
每隔一段时间回来,这个家都会让她多几分的陌生。
茶几上的桌布换成了蓝色的方格,电视上面的盖布彻底不见了,甚至茶几底下的地毯都换成了灰色的。
卧室的变化更大,一套颇有上世纪八十年代风格的小碎花床品占据了床。
一些简易的健身设备就放在窗台上。
床边放了几本书和一个新的笔记本电脑,好几只笔都在地上。
书的种类还挺多,有财经的,有房地产的年度分析,还有胎教的。
衣柜一打开就很凌乱,一些余笑没见过的衣服占据了半壁江山,几乎每件都是宽松的、棉质的,颜色款式上有的还不错,有的就特别一言难尽,显出了它们主人飘忽不定的审美。
把衣柜大略收拾了一下,找出了两件能给褚年替换的衣服,余笑又拿出了一件褚年从前的羊绒衫,往身上一套,再照照镜子,余笑挑了一下眉头。
从前褚年穿这件衣服可真没有现在这帅气逼人的味道。
回来的路上买的牛肉切小块下在锅里炖着,再脱了衣服去洗了澡,出来煮鸡蛋……十一点五十,余笑拎着东西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看见她的一瞬间,褚年露出了从他住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老公!”她很自然地叫。
“我给你把电脑拿过来了。”
说着话,余笑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架起床桌放在了褚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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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要是想看看工作相关,还是用电脑方便一点儿。”
余笑说得很自然,褚年却有点懵。
“你还让我工作?”
“要是不让你工作,你就像昨晚那样抱着我的手哭,那还是工作对你的情绪好一点。”
“可、可、可医生让我静养啊!”褚年说话都结巴了。
余笑说“我又没让你跑着工作,躺在床上看看相关总是可以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