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圣殿,斯特兰奇看着画得密密麻麻的魔法阵和几块分散排布的宝石,问道。
“你要看也可以,不要试图去解明……”
伊芙慢吞吞地说道:“我是觉得,你肯定会忍不住的。”
魔术师对于真理的探寻简直是出自本能的行为,要让人忍住不去解析魔术的话,还不如根本别看。
“我是担心你对于这个人类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
斯特兰奇皱眉:“涉及人体结构的炼金术术式是很危险的。除却一些特殊的魔术师家系以外,一直都是炼金术领域的禁忌之一。”
“你面前的就是特殊的魔术师家系。”
伊芙骄傲地说道:“爱因兹贝伦,源自德国两千年历史的炼金术名门,尤其擅长和生命技术相关的方向。”
斯特兰奇定定看了看异色瞳的魔术师,寻常人可能会很难察觉,但是在纽约圣殿这个强大的魔术工房的加持之下,他仍旧能够勉强看出,这个魔术师身上到处都是魔术调整的痕迹。
不自然的,非常理的,畸变的。
看来时钟塔或者说爱因兹贝伦本身也不是什么足够温情的场所……不过,算了,这和圣杯战争都没什么关系。
“那边的材料你可以自己取用,我记得你还要看记忆是吧?艾利亚斯·爱因兹华兹之前留了一些,你对那个倒霉家伙好一点。”
斯特兰奇丢下最后的嘱咐之后,转身离去。
伊芙看着已经有些形销骨立的assassin的master,激活了第一个魔法阵。记忆探知和身体的修复可以同期进行,如果足够顺利,还能赶得上回家给caster做顿晚饭……看惯了凛和士郎作为圣杯战争的合作伙伴之间的相处模式之后,伊芙丝毫没有意识到其实这里有哪里不太对。
记忆的湖泊之中,男人惊恐的目光和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赫然在目。
“先生,或许您会有兴趣参与一场能够实现愿望的争夺战……”
面前蒙面的男人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伸手覆盖在他的脑门上,毫不犹豫地篆刻下了催眠的术式。伊芙目光微微收敛,以防惊动这个魔术的发动者,用余光悄悄观察对方的体貌特征。
那人的手背上,有着令咒的赤红色刻痕。
“没错,就是用我给你的这种药。”
视野之外,有孩子的声音传来,语气是抑制不住的欢快:“这样你就能多一个用来当做诱饵的master了——让那家伙回归自己的生活就好,然后放任从者大闹特闹吧,直到他的魔力枯竭为止。”
“我希望你的这些魔药真实有效,archer。”
男人的声音如同嘶嘶响起的蛇音:“别耍什么属于小孩子的恶作剧。”
“如你所愿,先生。”
孩子的声音轻快极了:“现在,让这个可怜的——杂种,回去吧。”
记忆即将探知结束的时刻,伊芙突然有了危险的预知,属于魔术师的灵性直觉让她猛然回头,梦境荒芜的空间之中缓缓浮现出一双和自己同样赤红色的眼睛,魔术符文线框勾勒的眉眼之间流露出笑意。
下一刻,声音就响彻在耳畔。
“找到你了,caster的master。”
……
等到她猛然从装载记忆的魔药之中睁开眼睛的时刻,仍旧能体会到那种心率过速心脏突突直跳的紧张感。
“伊芙?爱因兹贝伦?”
她耳朵上佩戴的监听器突然传来声响:“刚刚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