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昏迷的原因和过程跟医生的判断和孙尧的推断有出入。
根据顾清的交待,她是喝了酒,但是并没有吃过咪达唑仑,并且坚持自己没有记错。
医生有些不解,但是又无法判断患者的回答是否准确属实。她快速的在病历上修改些什么,然后又问顾清是否患有其他疾病,或者早晨是否吃了什么特别的食物,答案依旧全是否定。
医生不相信,追问顾清的饮食情况,回答是她早上出发时,喝了一个八宝粥,速食得,普通的那种牌子。她还表示,医生可以去她的车里看,她在来的路上买了两罐粥,剩下的一罐,还在车里放着。
一番考究无果,医生平静的外表下有一丝不解。她将药品调了计量,又嘱咐孙尧照顾病人,并观察情况,然后继续扔下一句有事叫她,便回去隔壁了。
雨声随着医生掀门帘而卷入室内,又一个响雷炸裂开轰隆隆的响,室内喧哗又骤然明亮一刻。孙尧看着顾清,顾清也正看着他。
雷声的喧哗过后,室内再次恢复宁静,一瞬间的黑暗,让人眼盲。孙尧适应一秒,眨一下,睁开眼就对上顾清清黑的眸子。
“你是警察!”顾清开门见山,疑问句,却用了陈述的口吻。她看了他的警官证,她记得。
孙尧却在她这句话里戒备起来,他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睛,想从哪里研判出她说这句话的意图,以及她是谁?
他拉一把椅子,坐在她床边,不动声色的回答她的提问。
“我是,而且专管缉~私、缉~毒。”孙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落在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逼人气息。
他试图从她眼睛里捕捉到她对于他的身份的态度,或者毒~犯惯有的狡猾和紧张,可惜,顾清的眼睛里干净空白,没有因为他的话激起一丝波澜。
有一点点小小的失望或者说意外,要不是他看错了人,要不就是太能装。孙尧腹诽翩翩。
“那你的工作一定很有趣?”顾清继续道。
孙尧继续有点诧异,以他的经验,对方一定不会愿意多讨论这个话题,她刚好背道而驰,有意思……
“还好。那你是什么工作?”孙尧反攻为守。
顾清:“教师。”
孙尧的心有片刻的振奋,那是每一个狩猎者在闻到猎物气息时的本能反应。他狩猎已久,而猎物姗姗来迟。他按耐住内心的涌动,虽然心里蠢蠢欲动,但是严谨是他们工作最基本的原则。
孙尧:“教小学生?”
顾清:“不,大学生。”
孙尧:“那应该叫做教授!”
顾清:“可以这么称呼,我刚刚通过教授职称考试。”
孙尧的眼睛更加沉黑了,透着犀利的光,牢牢锁住顾清。
他在研判,他在思考。她的话究竟是真正意义上的回答,还是在暗示。如果是在暗示他,那么这个“教授”,就真的太嚣张了。
嚣张的,往往是危险的,也是耐人追逐的。
孙尧:“你是云城人?”孙尧继续迂回的求证。
顾清:“祖上是云城的。”
孙尧:“哦?现在不是了。怎么来这儿了?还醉驾……”。他的目光隐隐透着犀利的压迫,顾清却并没有被他带进去,知道这句话里最重要的问题所在。
她勾起一侧唇角,但并无笑意:“我喝了酒,但是喝酒时就停下了,并且至今没有开车。醉驾?从何说起。”
孙尧从鼻子里出一口气,不置可否。
顾清见他不说话,又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