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还没说话呢,宋团赶忙解释说:“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向晚的教育方式是正确的,这个清跃你就甭说了。”
“不,青山,这方面你也不在行。这样惯下去,你家这孩子将来很可能就是一个在外无法无天,在家只认母亲的妈宝。”侯清跃于是又说。
谷东大概也意识到这个阿姨在批评自己,恨恨的说:“这个阿姨可真讨厌。”
“溺子如杀子,你妈妈倒是不讨厌,但早晚有一天得把你给惯坏,惯进监狱里去。”侯清跃一副沉竹在胸的样子,拍着桌子说:“男孩子可不好教,教好了,国之栋梁,教不好,那得毁三代。”
宋团深吸了口气,站起来了:“向晚,咱们走吧,让清跃一人安静会儿。”
但苏向晚又那是个会忍着的。
“侯大姐,你丈夫齐力就是个唯母是从的人吧,你不会到现在都觉得,他跟你反脸是因为听信他母亲的原因吧?”苏向晚反问说。
侯清跃突然就怒了:“青山,这种事情,你怎么能都告诉你家属?”
她的丈夫齐力是个妈宝男,啥话都听妈的,而齐力他妈呢,在首都也是一号人物,所以,可以说是丈夫和婆婆二人联手,就把她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类的女性,一个女法官,给坑成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坏分子。
但是,齐力那个人除了是妈宝之外还特虚伪,明明自己跟别的女人都生了孩子了,还非得说是母亲作主找的那个女人,自己心里爱的还是侯清跃,因为这个,现在侯清跃居然不恨丈夫,只恨婆婆。
还一心想着,要是婆婆死了,丈夫还会给自己平反,把自己接回北京了。
“这跟宋团没关系,从我一进门就看出来你对谷东也有成见,侯大姐,我也是个直性子人,我就直说吧,不要当着我的面批评我家孩子,自己家的孩子我自己会教育,而且,他们将来绝对不会变成你丈夫那样的人。”苏向晚说。
侯清跃哎的一声:“小苏同志,你这是觉得我在秦州花了宋团几个钱,心里不高兴,变着法子要骂我的吧,我跟你说,我们可是战友,我们之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你应该多读点书,努力的配合上宋团的脚步,而不是乱怀疑他。”
“我也没说你和宋团之间有龌龊呀,你们都是军人,用宋团的话说,军人该有的底线,全华夏国的军人都会有,我赞同你们是最可爱的人,我还觉得你现在还不了解我,如果你了解了我,肯定不会说这种话。”
苏向晚站了起来:“后天吧,让宋团把你送到养猪厂,我们现在确实缺养猪的人。”
“我可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我不可能去养猪的,宋青山,你要这样我立马就走。”侯清跃说。
“领袖说,工种不分贵贱,劳动最光荣,我自己都砌猪舍,给猪和食呢,侯大姐你有什么不可以干的,就后天,到红星公社养猪去,不爱干就走,没人留着你。”
说着,苏向晚就从侯清跃家出来了。
俩人去开车的时候,当然韩江已经不见了。
“没想到你嘴巴倒是挺厉害。”宋团叉腰站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我劝过好几回,让她去养猪,她也不说别的,就只是哭,女同志嘛,本来就落难了,她一哭我就真没办法了。”
“所以人家一哭,你就跟人说,我家向晚从来不哭,你怎么老是哭哭啼啼,是不是?”苏向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