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接过口红,往睡着的吱吱的眉心涂了一点,嗯,红的触目惊心。
“怎么样,喜欢吧?”宋团得意洋洋的说:“我们一帮子当兵的进了百货商场,把售货员都给吓懵了,大家一起给你挑的颜色,最红,最亮。”
好吧,一个直男的审美算什么啊,一群直男的眼光才最可怕,比死亡芭比色更恐怖的猩红色,要苏向晚真涂着,直接可以拉去拍鬼片,都不用化妆的。
第二天正好周末,谷平不是在秦州的悦宾楼请吃饭嘛,苏向晚和宋团正好也就把几个孩子全带上了。
孩子一多,出门就是个麻烦。
吱吱闹着不肯走,非得要画口红,而且还要给谷东也画。
“小孩子化的什么口红,那颜色那么丑,不准画。”李承泽说着给她揩着嘴呢。
吱吱给强迫着揩掉了口红,气的坐在台阶上哭,谷东嘴上还有,赶忙就给吱吱匀了一点过去,嘴里还要骂:“这个大哥哥可真讨厌,口红多漂亮啊。”
“漂亮什么漂亮,这颜色就跟吃了狼似的,自己照照镜子去,看有多难看。”李承泽指着吱吱的鼻子说。
一把,他又给孩子揩完了。
“承泽,这口红的颜色真的不好看?”宋团问。
李承泽那可是阔少出身,在审美方面可比宋团厉害多了:“这还能叫口红吗,鸡血还差不多。”
苏向晚一副咱啥都懂,但啥都不说的样子,似笑非笑的从谷东的小嘴巴上也给自己匀了一点口红过来,稍微在自己的嘴唇上掸了掸,你还甭说,就那么一丁点儿的口红,整个人的脸色立马就鲜亮起来了。
宋团指着苏向晚说:“看你苏阿姨涂着,那不挺漂亮的吗?”
“那是因为我苏阿姨本身人就漂亮,要不然,这口红一般人可涂不住,涂着跟吃了一头狼似的。”李承泽说。
好吧,一家子的男人变着法子的夸,夸的苏向晚简直心花怒放啊。
谷平只是副总指挥,而且还没上任呢,对于宋团这个上司当然得恭敬一点。
悦宾楼的一顿饭可不容易吃到,毕竟现在在整个秦州,就只有悦宾楼这么一家大菜馆,主做的烤鸭,一桌子四个大菜总共得二十八块钱的饭票,在一个干部月工资五十块钱的年代,二十八块钱的饭票,那可是足够奢侈的。
不但谷平,谷北今天也在,正在跟李激发聊关于领/养牟芳芳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李姐,领养那个孩子真的没必要,她在孤儿园才是最合适的。”
李激发可不觉得,拍着桌子说:“那小姑娘可是日本间谍的后代,要就那么放任着长大了,等出了社会,不还得危害社会。我的名字叫激发,这名字是我自己给自己改的,为什么,就是因为我随时都激发着一种改变自己的热情,我们家当初可是土司,我都能把自己给改造好,牟芳芳那小姑娘,我当然也能改造好喽。”
谷北往后仰着坐了坐,转身看着谷平呢。
谷平跟李激发俩也没有孩子,不过这个问题出在谷平自己身上,俩夫妻聚少离多,一直没有能生孩子的机会的。
他倒了一杯酒说:“来来,大哥,咱们喝酒,女人的事情让她们自己折腾去。”
李老太太捣了一下女婿的胳膊肘子,谷平于是又说:“再就是关于承泽,那孩子是我老丈母娘家的,现在宋团家非要户口,你想个办法,给孩子在公安局开个证明吧。”
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远亲。李师长平反了,承泽的亲戚会变多,这很正常,更何况老太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