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予一直看着她演独角戏,心中一片冰冷。
从前他竟然没发现,这女人竟是拥有如此好的演技。
事到如今,还能这样镇定自若,强行狡辩,可见从来不是她所伪装出的那般柔弱无害。
两人一起长大,所以他对她并没有防备,并不曾拿对待商场对手的苛刻眼光审视她,而她正是利用了他的这些信任,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夕露,破坏他们的感情。
这样的狡辩和欺骗让人觉得索然无味,他站起身来,正要让秘书请她出去,就接到内线电话,说乔家夫妻也来了,现在闹着要见他。
“让他们等着。”
他挂了电话,看向乔思宁。
“钱云贵和夕露无冤无仇,他没有动机害她。他说自己也是受你们乔家人指使。你们乔家,除了你父母,就只有你能指挥得动他。不是你,难道是你父母?”
他其实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经信任的人,会卑劣到如此地步。
他想知道,这个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是否值得他给的最后一丝怜悯。
其实从旁观者的角度,很容易推测出,乔思轩以及钱云贵所做的那些事,谁是真正的受益者和主导者。
她能把乔思轩为了维护她所做的事情,全都推到乔思轩身上,又是否会把另一件事推到自己父母身上呢?
乔思宁听到这话,却突然有了新思路。
她立刻可怜兮兮地摇头:
“我……我不知道……”
她这似是而非的话,很是高明。
既没有直接把锅直接推到父母身上,却又让人不得不往这边遐想。
但以周柏予的精明,一旦摘下对她的信任滤镜,又何尝听不出她的用意。
他低笑一声,笑自己曾经的愚蠢,然后拿起内线电话,对外面的助理道:
“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便见乔家夫妻一起进来了。
这对平时衣着华丽考究的夫妻,此时大约是在外面经过了一番拉扯,显得有些形容狼狈。
两人见到他,原本是打算先套套近乎,周柏予却没有心情再跟他们废话。
“钱云贵大年夜指使人去收容站袭击夕露,害她险些受伤,乔思宁说,这件事是你们指使的。你们怎么说?”
乔家夫妻震惊极了。
他们是从踏进办公室才知道,钱云贵是为什么被抓,但怎么就变成是他们指使的了?
而且居然还是他们的女儿说的这话。
两人脑子反应快,联想到之前乔思轩所说,明明是乔思宁指使他绑架威胁林夕露,结果他替她坐了牢,扛下所有罪名,她却连救他出来都不肯。
那么现在,她是不是也打算让自己的父母,在周柏予面前扛下这个罪名,好以此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想清楚了女儿的用意,乔家夫妻两个,一时间只觉得心寒了个彻底。
为什么他们会有如此自私的女儿!
“她胡说!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乔母首先没忍住反驳道。
乔父想得更多些,他拉了拉乔母:
“我们真的不知情,思宁她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那钱云贵自作主张呢?”
周柏予嘴角露出讥讽的笑:
“钱云贵和夕露毫无交集,他一个工薪阶层,花上百万的代价去对付一个无冤无仇的人,这话你们信吗?这个人是你们的心腹,指使者只能是你们或乔思宁当中的一方,或者是你们合谋。”
乔思宁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