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去的是一家新开不久的酒吧,调酒师调的酒后劲很大,喝着喝着,安冉就越来越晕,也越来越不清醒。
生理上极度难受,喉咙处更是火.辣辣的疼,浑身上下的温度都滚烫得令人惊心。
闻阳把人抱到真皮沙发上,凉滑的皮质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身体上的烧灼感,安冉只觉得舒服了很多,然后“哇”地一声大口吐了出来。
闻阳额头上的青筋弹了弹,把人抱到淋浴喷头底下去冲了个凉,毫不客气地把人全身上下都扒了个干干净净,只是给人洗澡的时候他全程闭着眼睛,端庄严肃得像个平常的正人君子。
虽然说期间有控制不住地睁开眼瞥了几下。
涂沐浴露的时候手心都在打滑,手心里柔软的触感简直电得叫人发麻,闻阳不敢睁开眼睛,草草地帮她清洗了下身子便作罢。
只是别墅是新买的,平常压根就没有女人来往,自然不会配备女人的衣物,许是恶趣味发作,许是学生年代的愿望,他拿来了一件自己的白色长衬衣,轻手轻脚地套在安冉身上。
安冉的身形十分清瘦,白色衬衣空荡荡地套在上面,显得极为肥大,若隐若现地露出底下那双雪白的大长腿。她醉得很沉,洗澡的时候也只是勉勉强强地睁开了一次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东西就又阖上了那双华彩的眸子。
倒是闻阳被吓得心脏砰砰直跳,一动也不敢动,手指还停留在衣扣上。
地面的瓷砖有些打滑,他艰难地把人从浴室里抱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卧室里的大床上,潋滟的狐狸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孩。
从高中年代到大学,他们一直是令人称羡的恩爱情侣,只是毕业后,安冉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提出分手,连带着微信手机拉黑一条龙,他堵在路上试图挽回,她也只是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她睡着时远没有清醒时凶悍,一双柳眉细细蹙着,似乎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闻阳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帮她抚平褶皱,却又跟被烫到了一样小心翼翼地缩了回去。
他在房间里跟无头苍蝇样瞎转了几圈,最终叹了口气,出去了。他百度了网上的食谱,照着网上的办法手忙脚乱地熬了一锅醒酒汤,他几乎没有下过厨,汤汁很快就熬干了,变成了半碗黑乎乎的不明液体,且散发出阵阵烧糊了的味道。
闻阳看着碗里的不明液体有些迟疑,想了想,还是一狠心,坚定地往卧室里走去,毅然决然地扶起安冉的身子给灌了进去。
……
果不其然,安冉直接被那碗烧糊了的醒酒汤给呛得半醒,迷迷糊糊醒过来,张着嘴似乎又想吐,好在这次闻阳早有准备,拿了个垃圾桶来接。
可是她却没有吐,而是皱着眉疑惑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闻阳心如擂鼓,他该怎么解释,直接说他把人从酒吧里带回自己家里了?想了想,闻阳又理直气壮了,完全可以说是她喝晕了,非要跟他回家,怎么赶都赶不走。嗯,就这样说。
安冉喘着气,湿润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闻阳?”
闻阳没理她。
她以手撑额,忍不住叹息:“又做梦了。”
闻阳刚想问一句,你经常做梦吗?经常梦见我吗?
可是还没等他问出来,安冉的举动就惊得差点没让他跳起来。她雾蒙蒙得看着闻阳,眼神潮湿又软绵。
闻阳曾经无数次在她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熟悉得叫人怀念。
他正喟叹似地盯着安